杜束颤颤道:“盗墓者,不得好死。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子神兄,你走吧,咱俩缘分已尽……”
李逋看向崔玉:“老大,快想想办法,他要撑不住了!”
崔玉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都退下。”
他催动蛊虫,背后浮现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虚影,蝉翼轻颤间,一层薄薄的光壳缓缓剥离,飘落掌心。
“秘术:眠蝉·蜕。”
随着一声轻喝,那光壳覆在杜束残破的身躯上。杜束腰部的白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神经,筋骨和血肉……不过几个呼吸间,他的身体竟恢复如初!
杜束站起来冲崔玉跪谢。
崔玉没有在意,扫了眼四周,一声轻喝:“眠蝉·净世!”
巨大的玉蝉虚影腾空而起,双翼轻振间洒落无数荧粉。刹那间,方圆百丈内的草木虫豸尽数枯萎,竟化作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旷野。
崔玉脸色苍白,显然消耗极大。
李逋抬眼望去,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座破败的道观。诡异的是,道观上空竟悬浮着轮赤红的光球,火光灼灼,将地上映照得如同血染。
他走近细看,道观匾额刻着——铁神观。
半开的大门内幽深晦暗,李逋高举避厄灯,踢开门,跨过门槛。
观内通道异常狭窄,两旁矗立着巨大的神像。这些神像有三官大帝、北斗星君、南斗星君、五方五帝、西王母、东王公、六丁六甲、五大瘟神……皆造型繁杂,表情乖张。再加上殿内光线昏暗,仅有的窗户也被塑像挡住,只有微弱的光。
小心翼翼间,烛光闪烁,映照出一张张不怀好意的脸。
李逋正凝神观察——突然!在众多神像之间,竟不知何时出现个小孩,正冲他阴森森地笑着,露出满口血红的牙齿。
“当心!”
话音未落,神像后方窜出十几个小童,朝众人扑来。
慕容烬横跨一步,铁拳如锤,一拳一个将小童砸得粉碎,原来是十几尊空心泥像!
泥像碎裂的瞬间,无数细小的黑虫钻出,顺着慕容烬的手臂钻入皮肤之下。他体内太岁之力爆发,将虫群逼出体外,黑虫簌簌落地,化作飞灰。
“再敢装神弄鬼,老子把你们全砸了!”慕容烬眼中凶光毕露,扫视着满殿神像。
继续往前走,李逋和慕容烬的目光被供台上陈列的兵器吸引,中央那把泥塑的古剑,正随着他的不断靠近,褪去石壳。
“有点意思。”
慕容烬上前一步,将剑拿起,用力一拔,却未拔出鞘。
他眉头紧皱,召唤出太岁之手,握住剑柄,再度发力,可剑鞘依旧如铸死一般,纹风不动。
李逋觉得邪门,下意识退后两步。
慕容烬将剑抛给崔玉。
崔玉接过古剑,指尖抚过剑鞘的纹路,神色激动:“这难道就是大燧玄炎帝的六合剑?”说着,握住剑柄,依然没有拔出剑身。
崔玉好像是意料之中,回头将剑递给李逋,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李逋的手刚触到剑柄,剑锋便出鞘半寸,而他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松开手,把剑丢开。
秦云凰接住古剑,疑惑地望向李逋:“你怎么了?”
李逋喉咙滚动,什么也没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柄古剑,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崔玉见状皱眉,若有所思。
秦云凰低头看这六合剑,剑鞘上的古老纹路宛如天生。她试探性地握住剑柄——剑身竟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道观内炸响:“何人扰我修行!”
众人脸色骤变,忙退至道观之外。
只见天空中那轮赤日缓缓下坠,竟化作一名赤发獠牙的怪人。这怪人身高三丈,身穿皇袍,肌肤如烧红的铁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