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要往外走,李逋伸手拦住她。
秦云凰道:“你又想做什么!”
李逋指着对面的酒杯:“喝了它,咱们也就算个朋友。”
秦云凰无奈,只得喝下杯中酒,一着急呛的脸颊绯红。
李逋道:“小白羊,叫我声好哥哥,我可以考虑让你见秦生一面。”
秦云凰朝他啐一口,再也忍不住:“登徒子,钱孙子,王八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是十辈子…永生永世诅咒你……!”
她边骂边落泪,李逋递过去手帕。秦云凰打掉手帕,用袖子擦掉眼泪:“你等着,太欺负人了。”
李逋道:“好,我等着。不过我也要奉劝你一句,江湖不相信眼泪。”
秦云凰冷笑一声,纵身离开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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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浣将关菱的信交给弟弟后,林疾拆开一看,当夜就离开工坊去酒楼喝个大醉。
次日林疾神魂恍惚,想找李逋倾诉,见姐夫不在,又去找杜长缨,才知道杜长缨也不在,他被崔玉派到南方探查消息去了。扭头又去找慕容烬,结果也没找到人,他跌跌撞撞,来到正在建设印刷厂的地块,鲁老不在,正巧遇到孔潜监工。
孔潜一把扶住踉跄的林疾,听完少年支支吾吾讲述关菱如何拒绝他,不禁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
他低声说:“十二郎,今晚带你去个妙处,那里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当真能忘?”林疾醉眼朦胧地抓住他衣袖。
“骗你是狗。”孔潜眨眨眼:“你回去先睡一觉,戌时三刻,咱们西侧角门见。”
当夜,两人牵着快马悄然出城。
孔潜将林疾带到徐州,最奢华的醉仙楼前。林疾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五层描金佛塔,檐角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
林疾道:“孔哥,我再难过也不至于出家吧?”
孔潜笑道:“傻弟弟,进去你就知道了。”说着上前敲门,一个男人声音传来:“谁?”
“熟客,云中鹤,带了新客来。”
“请问新客雅名?”
“丰都十二郎。”
塔门打开,龟公见二人锦衣骏马,立刻堆笑迎上:“孔爷在哪发财,可有些日子没来照顾我们了。”
二人走进佛塔。
孔潜甩出银锭:“给十二郎介绍一下。”
龟公道:“此塔上四层乃酒池肉林销魂窟。这第一层和地宫是赌场,童叟无欺,愿二位郎君发财发财。”
林疾被浓烈脂粉气,呛的直打喷嚏:“这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吗?”
孔潜瞪他一眼,重重咳嗽。
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小哥此言差矣,此塔名为忘尘楼,专为南方的虔诚香客而设,乃俗人是消欲渡劫之地。”
“别废话了。”孔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规矩,天字厢房,叫十个女尼为我二人讲经。”
老鸨儿一惊:“十个?”
孔潜看林疾一眼:“没错,我害怕不够那。”
林疾到底岁数小,脸皮薄,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住时,耳根子红得像炭火。
“这位小郎君生得真俊。”一名红纱女尼贴上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怎么愁眉苦脸的?来,姐姐陪你喝一杯。”
林疾想推拒,可酒已经递到唇边,稀里糊涂地灌了下去。
伴随着丝竹声不绝于耳,脂粉香气扑面而来,熏得林疾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迷糊……光头的美人,彻夜的狂欢,成坛的葡萄美酒,豪饮不断。封闭的佛塔,日夜灯火不熄,令人沉沦,更令人忘却时间。
二人睡醒后又进入赌场。
骰子声、吆喝声、银钱碰撞声混在一起,刺激得林疾血脉偾张。
孔潜塞给他一把银票:“来!试试手气!”
林疾起初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