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云游天下,找了他七载春秋,仍未寻其踪迹,没想到……”
他望天嘶吼:“贾道子!我誓杀你!”
李逋将米神蛊虫递给他。
释苦却摇头:“此无用之物。”
李逋不解:“大师,这米神蛊该如何使用?”
释苦冷笑道:“这是天下第一无用的蛊虫,老衲劝你最好把它扔掉。”
他望向月光,突然大笑:“师兄啊,你我虽是同门,亦是理念上的敌手。当年你驾驭十一转米神蛊,中原大旱,活人无数,被尊为当世普陀,可结局却如此凄惨。正如我曾言,苦有尽,难无终,事实证明,你输了,你输了啊。”
李逋无语,把米神蛊收起来,准备回去问景略。
这时,一个女婢走来:“公子,老爷醒了,让诸位过去。”
几人跟随谢轩来到会客厅。李逋只见其中站着一个男子,凌凌冬日,却身披薄绸衣,袒胸露怀,在方寸之地,神经质地来回踱步,浑身皮肤呈现一种不自然的苍白。
他从盆中抓起冰块,塞入口中咀嚼:“好热,好热啊。”
谢轩咳嗽一声,徐州刺史谢万见客人到来,忙穿上衣衫,端正姿态。
李逋说明来意,谢万问:“你说盗取了太阴镜?我能否一看。”
李逋拿出太阴镜,谢万确定无误后,问:“既然有筹码,那就有得谈,我可以充当你们和贾道子的中间人,不过此事可有不小风险。”
谢轩插话:“父亲,你们谈,我先下去了。”
待谢轩识趣地退下后,谢万正色道:“既然风险不小,那我凭什么帮你们?”
李逋取出堂前玉燕令。
谢万勃然变色,将令牌重重掷于案上:“又不是我欠的恩情,你们凭什么来找我?”
李逋不卑不亢,道:“谢刺史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去云龙山,见一下令兄谢真。”
听闻要见谢真,谢轩竟失控怒吼:“他还没当家主呢!管不着我!”
释苦拍案而起,指着谢万喝道:“谢刺史,你吃极乐散吃傻了吗!”
一声怒喝,吓得谢万跌坐椅中。沉默良久,这位谢刺史竟哭起穷来:“大师是知道的,我谢家虽富,但家规森严,加上朝廷给的俸禄和家族例银,府内每月只有不到三千两银子的进项,还要养活几十张嘴……”
李逋恍然大悟,直接打断他的话:“谢刺史,早说啊,你开个价。”
谢万伸出一根手指,李逋咬牙:“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你能七天内能救出我的朋友,银票当时奉上。”
谢万本意是要十万两,谁知还有意外之喜,顿时乐不可支:“好说,好说,八万北府军有一半将领都是我谢家的人。贾道子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诸位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吧。”
如此,李逋等人便在刺史府暂住。可一天一天过去,谢万以‘打点关系’为由,不断向李逋索要银两。
释苦私下劝解李逋:“谢万虽贪财无能,却非奸滑之徒,不妨再观望些时日。”
三天后深夜,谢万之子谢轩突然披甲带刀闯入:“无咎兄,大事不好!贾道子扣押了家父。为今之计,只有你们随我去云龙山,去请大伯下山!”
云龙山位于徐州城南,因山势蜿蜒如龙、云雾缭绕而得名。
等一行人赶到云龙山时,已接近天明。几人踏着薄霜而上,四周树木野草枯黄,冷雾弥漫,裸露的岩石泛着青灰色。
穿过山腰,隐隐可见峰顶的建筑。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站住,上云龙山者死!”
谢轩反问道:“你不是我谢家的人?竟敢私探云龙山!”
冷雾中,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谢轩一惊,此人正是绣衣司徐州分舵舵主,十转蛊修王诨。只见他身披黑氅,腰间悬着一柄狭长宝剑,身后数十名覆面轻甲卫,头戴蓑笠,按刀而立。
谢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