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件事,把杜长缨拉到角落,低声问:“若我姐夫想离开丰都,你打算怎么办?”
“主公走,我也走。”杜长缨脱口而出,随即一惊:“喂,这可不是玩笑,主公真的要走?!”
“我猜的,也不是很确定。”
“十二郎,我劝你少妄言聒耳,传出去,你又要被主母关小黑屋。”言罢,杜长缨转身离开。
“妄言聒耳?这小词一个接一个,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拽文了?”林疾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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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贾道子折在丰都城,此城声名鹊起,一跃成为中洲重镇。
吸引流民涌入的同时,也有很多世家支脉也选择‘押宝’,甚至举族迁入丰都城。这其中以殷、孙、罗、杜四姓为首,其中孙家与李逋有旧,杜家则好像与杜长缨有些远亲。这些世家入城后,先拜谒慕容烬,再访‘土地爷’侯家,随即大肆兼并田宅,其手段百出,老辣熟练。
慕容烬察觉后,立刻颁布禁购令,严惩数人后,世家们才稍加收敛。
这一日,城东一座小庙内,孔潜正手持念珠闭目诵经。
潘竹入内,将搜集的市井秘闻呈上。
孔潜筛选其中适合《丰都邮抄》刊载的内容,当看到赵铁牛之死后,眉头不禁皱起。
潘竹义愤填膺:“老大…不,大师,赵铁牛死的冤,咱们应该为他做主!”
孔潜道:“时候未到,现在城中龙蛇混杂,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潘竹反对:“我大慈大悲圣僧啊,您可开开眼吧,这人命关天,压不住的,不如早点还百姓真相,惩戒凶手,以平民愤!”
孔潜觉得有理,又忽觉不对,他瞥潘竹一眼:“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没有,哪能啊,属下这是一颗正义之心,由感而发。”见孔潜不为所动,潘竹声音渐低:“一百两。”
“多少?”
“五…五百。”
“多少?!”
“就一千,我真没说谎!”潘竹额头见汗。
“多少~!”
“哎。”潘竹叹口气,蔫蔫的掏出三千两银票。
孔潜冷笑道:“一个流民能掏出这么多钱?这其中必定有诈,你还不快说实话!”
潘竹附耳道:“殷、罗、杜、孙四家都对赵铁牛之死,感到愤慨,斥责凶手为富不仁。他们愿做表率,在城中开设慈婴堂,并愿赞助咱们五万两银子。”
孔潜不为所动:“黄鼠狼给鸡拜年,恐怕他们没安好心。”
潘竹接着劝道:“我还没说完,除了明面上的赞助费,他们私下还愿意出五万两,为师傅扩建寺庙。”
孔潜一愣,道:“这…这不妥吧。
潘竹道:“师傅慈悲心大,小庙怎能住大佛。”
孔潜点点头:“有理,不,是主公说的话有理。咱们办报,要实事求是,管他老弱妇孺,真相最重要,我可不是为了钱。”
很快,赵铁牛一案登上《丰都邮抄》头版,标题为:一个馒头引发的惨案。
报纸刚发行,赵铁牛的家人便离奇失踪,只余白发老母来官府告状。
当天下午,杜长缨在城外找到三具浮尸,正是赵铁牛之妻和一双儿女。恰逢慕容烬离开丰都巡视双炀城,李逋又携林浣出游,城内无人做主,这案卷递上去,暂时没有批示。当夜幕降临,城外流民棚,城内劳工营中突然爆发叛乱!
起初只是赵铁牛案的凶手家宅遭袭,很快演变成流民对城外民户、小地主的无差别屠杀,奸淫掳掠,就连许多流民自己也惨遭毒手。
叛贼如潮水般涌向各处,火光映红半边夜空。
城内立刻戒严,王猛接手城防,上百名风信堂司卫出动。杜长缨率军不到半个时辰,便平定城内叛乱。秦云凰调集家族子弟,出城镇压流民。
夜色如墨,火光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