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紫气东来三万里
旭日初升，朝霞浸染天际。
悬巢城头，昊负手而立，青衫在晨风中轻扬。他望着城中井然有序的街巷，人族与归顺的妖族各司其职，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先知。燧人氏大步走来，赤发如焰，一身劲装衬得他格外英武，今日巡防已安排妥当，新来的三个部落也都安置好了。
有巢氏紧随其后，肩宽背厚，步履沉稳：新建的居所都预留了排水通风，按网格布局排列。
缁衣氏轻抚衣袖上新绣的云纹，柔声道：新来的族人已分到足够的衣食，患病的孩童也用上了新采的草药。
昊微微颔首，正欲开口，忽然心有所感，抬首望向东方。
但见天际紫气弥漫，初时只是一线，转眼间便铺展三万里，将整片苍穹染成瑰丽的紫色。祥云翻涌，瑞气千条，一股难以言喻的道韵笼罩四野。
这是...燧人氏瞳孔微缩，赤发无风自动。
城中众人皆停下手中活计，仰首望天。黑风熊王正在搬运石料，感受到这股气息，熊躯一震，险些将肩头巨石跌落。
紫气之中，一个清癯老者的身影缓缓显现。他身着朴素麻衣，手持青木手杖，面容古朴，眼神淡漠如观画。随着他的现身，天地间响起阵阵道音，似玉磬轻鸣，又如天河奔流。
吾乃老子。老者的声音平和，却传遍四方，今日于此开讲大道，有缘者皆可来听。
话音落下，紫气更盛，在空中化作一朵巨大的莲花，老子端坐莲心，周身道韵流转。一时间，飞禽走兽、山精野怪，乃至远方感知到气息的修士，都朝着这个方向汇聚而来。
昊凝视着空中的身影，心中明悟：终于来了...
他转身对三祖道：传令下去，所有族人皆可听道，但不得喧哗，不得争斗。
三祖齐声应道，立即安排起来。
悬巢城外很快聚满了生灵。有化形不全的小妖，有道行浅薄的散修，更多的是懵懂的人族。所有人都安静地席地而坐，仰望着空中的法相。
老子开始讲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道音响起，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许多生灵听得如痴如醉，有的面露喜色，有的泪流满面，更有的当场突破境界。
昊端坐人群前列，看似与其他听道者无异，实则心中另有一番计较。
圣贤突然降临，必有其深意...
他暗自思忖，人族正值发展之际，得圣人垂青，既是机缘，也是考验。
他注意到老子讲道时，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人族聚集的区域。那目光中带着探究，也带着几分期待。
莫非...圣贤在观察什么？
想到这里，昊心中更加警惕。他深知在这洪荒世界，任何机缘背后都可能藏着因果。圣贤讲道固然是天大机缘，但也可能将人族推向风口浪尖。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老子继续讲道，声音越发玄奥。下方听道的生灵中，已经有不少陷入顿悟状态，周身灵气翻涌。
昊注意到三祖也在认真听道，但他们都分出一丝心神留意着四周，显然也在防备可能的变故。
燧人氏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
昊暗自点头，有巢氏沉稳，缁衣氏缜密，有三祖在，倒是省去我不少心力。
讲道持续着，日升月落，不知不觉已是数日。
这一日，圣贤讲到妙处，空中金莲绽放，地上灵泉喷涌。无数听道者如痴如醉，就连远山上的飞鸟走兽也都静立不动，似有所悟。
昊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去，正好对上老子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深邃如星空，仿佛能看透人心。但在那一瞬间，昊似乎看到圣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果然...圣贤在观察人族的反应。
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