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论!”
他的怒火如同工坊中的炉火,炽烈而直接。在他眼中,这些外界势力的窥探,就是对华胥国、对格物之道、对他毕生心血的赤裸挑衅。唯有更快的刀,更利的箭,更猛的炮,才能让这些宵小之辈懂得敬畏。
与器研部的炽烈如火不同,灵植园内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草木芬芳。缁衣氏**身着一袭素雅的、掺入了柔丝草的青灰色衣裙,身姿婉约,面容温婉中带着坚韧。她正蹲在一片新开辟的药田边,指导着几名木灵族的年轻人和人族弟子,如何根据“灵机分布图谱”来调整不同属性灵植的种植间距。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也潜藏着暗流。木灵族长老苍柏**,手持古木杖,步履略显匆忙地走来。他脸上树皮般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碧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色。
“缁衣大人,”苍柏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安,“刚收到族中晚辈从外界带回的消息……与我们交好的一支‘花精’部落,前日被‘血藤妖’袭击了,损失惨重。那血藤妖放话,说……说任何与华胥、尤其是与木灵族亲近的族群,都是它们的敌人。”
缁衣氏闻言,秀眉微蹙,缓缓站起身,指尖还沾着些许湿润的灵土。“血藤妖……我记得,它们一族性情暴虐,惯于吞噬其他草木精怪本源以壮大自身。以往虽也凶悍,却少有如此明确的针对。”
苍柏苦涩地点点头:“老朽猜测,恐怕……与我族归附华胥有关。华胥庇护我等,又展现出诸多奇异,怕是引起了周边一些势力的忌惮与……嫉恨。”
缁衣氏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药田中生机勃勃的各类灵植,最终落在那间特殊培育室的方向。那里,星纹草正在“小周天星辰阵”的滋养下,艰难而顽强地恢复着一线生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轻声道,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份冷冽,“我华胥行的是堂堂正道,求的是共生共荣。然,洪荒险恶,总有不欲见光明的魑魅魍魉。”她看向苍柏,“长老不必过于忧心,既入华胥,华胥便会护佑尔等周全。此事,我会即刻禀明圣师与燧人氏长老。”
她心中明了,华胥国的崛起,打破了周边势力原有的平衡与默契。庇护弱小、传播知识,在获得盟友与气运的同时,也必然触动了以掠夺和奴役为生的势力的利益。冲突,或许早已注定。
观星台高悬于悬巢城之上,夜风猎猎,吹动着昊**的衣袍。他依旧是那副清俊模样,黑发披散,眼眸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倒映出世间万物运行的轨迹。他面前并非实体棋盘,而是一幅以神念勾勒出的、覆盖了整个华胥国及周边区域的巨大光影地图。地图之上,代表华胥国的区域是一片稳定而明亮的白光,而在其周边,则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点,有的微弱,有的明亮,有的则带着隐隐的红芒,透出不祥。
代表器研部、灵植园、互市等地的信息流,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汇入他的感知。燧人氏的怒火,缁衣氏的忧虑,边境的摩擦,暗中的交易……一切纷杂的信息,在他心中被迅速归类、分析、推演。
“猞猁妖部落,贪婪而谨慎,意在技术……狼妖部落,悍勇好斗,意在试探实力与边界……血藤妖,凶残暴虐,其背后或有更深的影子,意在破坏华胥建立的秩序联盟……”
他低声自语,指尖在光影地图上轻轻点过,那些带着敌意的红芒光点便微微震颤,其可能的行动路线、背后的动机、相互之间的联系,如同蛛网般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树欲静而风不止。”昊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洞察一切的平静,“恩已示,威当立。平衡之道,在于让心怀叵测者,清晰地看到伸手的代价。”
他没有立刻采取激烈的行动。这些暗流,在他看来,既是危机,也是进一步整合内部、锤炼军队、明确敌我的契机。他需要让华胥国这台日益复杂的机器,在真正的压力测试下,运转得更加顺畅。
一道清晰的意念,跨越虚空,分别传入燧人氏、有巢氏以及负责城防与外事的官员识海:
“燧人氏,新式箭矢优先装备即将成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