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片无名巨湖时,水属性灵气参数达到顶峰,且呈现出“深邃”、“平和”但“排他”的特性;在穿越雷暴平原时,雷属性灵气参数独占鳌头,活跃度与破坏性指标双双爆表;而在这片七彩毒沼上空,灵气参数则普遍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阴、秽、毒属性的异常能量读数……
“不仅仅是属性偏向,”昊凝视着图表,手指轻点,将“宇宙哀鸣”监测系统接收到的背景噪音数据流,以另一种颜色叠加在了图表之上,“环境的极端程度,似乎与‘哀鸣’的局部强度,存在某种正相关性?”
他仔细观察。在赤红山脉、雷暴平原、七彩毒沼这些极端环境区域,“宇宙哀鸣”的信号强度,明显比在那些相对平和、生机盎然的森林、草原区域要更强,波动也更剧烈。尤其是在那片空间结构异常稳定的“寂音谷”,“哀鸣”信号反而减弱了。
“假设……宇宙本源的衰亡(熵增),并非均匀发生,而是在那些能量活动剧烈、法则冲突明显、或者本身走向‘死寂’(如毒沼)的区域,进程更快?或者说,这些区域本身就是宇宙‘伤口’的外在表现?而‘寂音谷’那样的地方,则像是……凝固的伤疤?”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
这并非定论,只是一个需要更多数据验证的假设。但无疑,为他理解“宇宙哀鸣”的本质,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可供探索的方向。
夜色渐深,飞舟已悄然离开了那片危险的七彩毒沼,航行于一片相对宁静的星空之下。昊将飞舟设定为自动驾驶,自身则来到了观测室。
他关闭了飞舟内部所有非必要的光源,甚至连探测法阵的灵光也调制到最暗。霎时间,观测室内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唯有前方巨大的舷窗外,那无垠的星空,如同镶嵌在黑丝绒上的无数钻石,冰冷、璀璨、而又永恒。
洪荒世界的星空,与他前世记忆中的宇宙星图截然不同。星辰的排布、明暗、乃至颜色,都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道韵与规律。有的大星赤红如血,散发着战争与杀戮的气息;有的星辰湛蓝如水,流淌着宁静与智慧的光辉;还有的星辰聚集成河,蜿蜒流淌,仿佛命运的脉络;更远处,尚有星云旋转,黑洞潜伏,散发着令人心季的吞噬之力。
昊盘膝坐下,屏息凝神,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空灵之境。他并非在观想任何具体星辰,而是将心神彻底放开,去感受这片星空整体的“呼吸”,去倾听那弥漫于星辰之间的、来自宇宙本源的背景之音——那日益清晰的“哀鸣”。
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缓缓探出飞舟,融入冰冷的虚空,努力地向那星海的深处蔓延。
来了……
那熟悉而又令人心季的“噪音”再次于识海中浮现。不再是模湖的背景,而是化作了无数细微、杂乱、却蕴含着某种残酷规律的“数据流”。衰亡、崩坏、热寂、秩序瓦解……种种负面、终结的概念,以纯粹信息的方式,冲击着他的感知。
他尝试着,如同一个调音的乐师,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神识的频率,试图从这庞大的、代表“终结”的交响乐中,分离出不同的“声部”。
有的“声部”急促而尖锐,仿佛对应着那些剧烈燃烧、即将走向爆发的超新星;有的“声部”缓慢而沉重,如同那些逐渐冷却、走向死寂的白矮星;还有的“声部”扭曲而诡异,似乎源自那些吞噬一切的黑洞,或者某些法则残缺、正在崩塌的奇异空间……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西方,那不周山遗址的方向。在那片星域的背景中,“哀鸣”的“声部”似乎格外复杂,既有最急促尖锐的终结之音,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顽强不息的……类似于“盘古脊梁”撑天时留下的、永恒不动的“支撑”意韵。
毁灭与支撑,终结与初始,竟似乎在那里交织?
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知道,仅凭目前的观测和感应,还远不足以揭示真相。但这每一次的尝试,每一次的数据积累,都让他离那终极的答桉更近了一步。
他收回神识,重新点亮了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