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稳定核心·“太极”平衡
飞舟“灵枢”之内，时间彷佛被拉长、凝滞。自那“格物初型·力导阵”将转化效率推至百分之四十八的惊人高度后，已过去三日。然而，舟内并无突破后的喜悦与松懈，反而弥漫着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执拗的专注。
昊静立原地，身形嵬然不动，唯有青衫下摆偶尔无风自动，显露出其心湖之下汹涌的推演浪潮。他面前，三枚以“混沌血纹钢”为基，凋刻着“力导阵”的灵能核心原型正悬浮于空，散发着稳定而强劲的灵光。但若以神识细细感知，便能发现，在那看似平稳的能量输出之下，隐藏着极其细微、却如附骨之疽般的震颤。这震颤并非源于外部，而是核心内部能量流在极致通畅的符文中高速运转时，因其自身惯性及微观层面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难以消除的“本征扰动”。
（昊：效率虽高，根基却隐有瑕疵。此扰动，如同大河奔流，虽河道宽阔，然水流自身之湍急、暗涌，却会不断侵蚀河床，积年累月，终致堤溃。于灵核而言，此扰动虽微，却会限制其极限功率，折损其长久寿命，更于精密操控处埋下隐患。欲求完美，此患必除！然，堵不如疏，强行压制恐损效率……需得一法，能容纳、引导、化解此力，使其由破坏之源，转为稳定之基。）
他的神识一遍又一遍地扫描着核心内部的能量流动轨迹，将那无形的扰动在识海中具现化为一道道紊乱的波纹、一个个微小的涡旋。他尝试在“力导阵”的基础上叠加各种已知的“固元”、“镇灵”符文，效果皆不尽如人意。要么收效甚微，要么严重拖累效率，得不偿失。
烦躁，如同细微的毒火，开始在他道心深处悄然蔓延。纵使他道基深厚，面对这看似微小、却关乎根本的难题，亦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啧，还没搞定？”九凤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斜倚在舱壁旁，换了一身更方便活动的暗红色紧身皮甲，勾勒出充满野性力量的曲线。火红的长发随意披散，赤眸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戏谑，打量着眉头紧锁的昊。“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百分之四十八，够厉害啦！比我们部落里最好的巫器传导效率都高出一大截！这点小动静，算什么？”
她无法理解昊对那“微不足道”的扰动为何如此执着。在巫族看来，力量本身就带着狂暴的属性，完全平稳的力量反而不美。
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头的烦躁，目光依旧未曾离开那三枚核心：“非是苛求完美，乃是根基之固，关乎长远。此扰动不除，灵核便如琉璃盏，虽华美，却易碎，难堪大用，更难普及万民。”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吾等所创，非为一时之利器，乃为万世之基业。”
九凤闻言，撇了撇嘴，却没再反驳。她虽不认同这种“吹毛求疵”，但昊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她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她走到工作台边，拿起一枚闲置的、尚未凋刻符文的混沌血纹钢板，在手中掂量着，赤眸中闪过一丝思索。
（九凤：万世基业？这人……心思可真重。我们巫族只想着怎么在下次大战中活下来，怎么让部落吃饱穿暖。他却已经想到了万世之后……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如果这东西真要给人族那些脆弱的凡人用，是得结实点。麻烦！）
就在昊苦思无果，几乎要暂时搁置，另寻他法之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飞舟舱壁上悬挂的一副装饰性图卷——那是他早年游历洪荒时，于一处先贤洞府遗迹中拓印下的《先天太极图》摹本。图卷之上，阴阳双鱼首尾相接，循环往复，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浑然一体，彷佛蕴含着宇宙生灭、万物平衡的至高奥秘。
平日里，此图不过是装饰，或是他参悟大道时的参考之一。但在此刻，当他心神完全被“稳定”与“平衡”难题所困时，那简单的黑白图案，却如同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识海！
（昊：阴阳相济，动静相生！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吾只一味追求能量流转之‘通畅’，如阳之极盛，却忘了‘阴’之包容与化解！那能量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