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沾染的水汽和皂角的香味,变得如此清晰。
从记事开始,她不曾与母亲之外的人同床共枕过。
时间缓慢流逝,呼吸渐渐绵长,就在这紧张的气氛当中。
姜渔紧张地睡着了。
……才怪!
傅渊把她晃醒了,按着她问:“你睡什么?”
姜渔迷迷瞪瞪:“啊?”
傅渊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不放过她半点表情:“你想在今晚洞房吗?”
从前当太子的时候,傅渊干过不少刑讯大臣的活,姜渔被他盯着审问,脑子都吓清醒了,赶紧拿出万能答复:“妾身都可以。”
傅渊没耐性和她绕弯:“想,还是不想,说实话。”
姜渔脑门发热,如实答道:“不想。”
傅渊看了看她,满意地躺下了。
他不喜欢美人计,她最好不是来干这个的。
床帏内重新安静,姜渔望着上方干瞪眼。
不是?
她都想像傅渊把她晃醒那样给他叫起来。
他该不会担心她觊觎他冰清玉洁的身子,半夜图谋不轨吧?
有!病!
姜渔咬着被角,气得不行,经他这一打岔也不紧张忐忑了,分分钟睡过去。
一夜安然无梦。
姜渔醒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辰。窗外艳阳高照,门扉掩着,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若非残留轻微褶皱,几乎要疑心不曾有人来过。
昨夜所有都恍如梦境。
她也许多年未能睡过这样的好觉。
拥着被衾呆坐了好一会,姜渔唤来连翘,懒洋洋起身洗漱。
待到梳头的时候却发现,这房间里原是没有镜子的。她左找右找,也没找到,刚要派连翘去问,钱嬷嬷就进来了。
姜渔无奈,让连翘先出去,接着便听钱嬷嬷道:“如今已是巳时三刻,梁王殿下辰时不到就出去了,您却还在睡觉,真是太不像样子了。”
姜渔淡定地说:“有吗?”
钱嬷嬷说:“老奴在宫里,从未见各位主子这般行事。”
姜渔说:“哦,真的吗?”
钱嬷嬷脸色发黑,但她被姜渔气了多回,不习惯也该习惯了,强撑着道:“您是王妃,初来王府,更应谨慎行事,莫辜负了淑妃娘娘的关照……”
姜渔心不在焉,摆手要打发她出去,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
但见珠帘被人掀起,进来的女子约莫四十上下,手持托盘,含笑说:“殿下吩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