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着说:“梁王殿下那么俊秀,你也见过的,反正我总要嫁人,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哪里好了!”柳月姝一听就炸,“他行事何等荒诞,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当陛下的面殴打朝臣!宣丞相的儿子强掳民女,他就用火箭射中宣家大郎的马车……好吧,这件事是他做得对。”
“当初再张狂,他好歹是太子,如今倒好,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况且他腿已残疾,在府内终日饮酒,我爹还说过,他在圣上去看望他时服用寒石散,头脑不清,惹得圣上勃然大怒,停了梁王府半年的爵禄!”
姜渔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若无其事笑道:“圣旨已下,不嫁也得嫁,倘若梁王真如你所说这般荒唐,到时候还得劳烦你救我一命。”
“哼,还用你说,满长安除了我也没人敢救你了!”
父亲安定侯有从龙之功,母亲薛氏出身名门,长兄任谏议大夫受天子器重,柳月姝这话说的不假。
姜渔拉着她说了不少好话,说得柳月姝火气彻底熄灭,这才拍着她肩膀,真诚地道:“对了,有个忙可能还得你帮我一下。”
柳月姝:“……我就知道!”
一炷香后,姜渔换上柳月姝的衣服,头戴幂篱,走出房门。
屋外的连翘犹豫唤她:“柳……小姐?”
姜渔朝她比了个手势,连翘瞬间会意:“柳小姐慢走。”
姜渔从后门溜走,无人阻拦,毕竟柳月姝常年不走正路,甚至干过翻墙看她的奇事。她爹碍于柳家面子,愣是假装没发现。
姜渔轻车熟路,来到平仁坊一家叫东篱书肆的店内。
六年前,她娘或许是感到命不久矣,花钱盘下这家店,万一姜渔在姜家过不下去,还能有个地方落脚。
看守店铺的老板是她娘不知从哪找的江湖人士,为了躲避仇家躲到长安,易容换名,如今叫殷兰英。
清晨店内尚且没人,姜渔叩了叩桌子问:“老板,最近怎么样啊?”
正埋头清账的殷兰英霎时抬头,惊喜道:“小渔,你怎么来了?姜大人解你的禁足了?”
姜渔摘下幂篱,递出随身携带的包裹,笑着道:“我偷跑出来了。之前抄的书都在里面,是陆家那几位公子要的。”
殷兰英将书收好。
姜渔接着问:“这几天有什么状况吗?”
殷兰英说:“还是老样子,客人不多,但总体稳定下来了。”说着把账本推过去,“账本你要现在过目吗?”
“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个。”姜渔摇摇头,“我要成亲了,兰姨。那地方有点特殊,以后我未必能随时过来,这有枚玉佩你先收着,需要用钱了就把它当掉。”
晶莹剔透的玉佩被放到桌上,殷兰英拿起来仔细端详,凝眸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小渔你从哪弄来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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