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是被山溪水洗过,在西山陵园那帮老弱(老和尚)病残(步便宜)加俩傻子加一条蠢狗的努力下,哗啦啦地往前淌,转眼就在这无名山谷里淌过去了小半个月。
原本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废墟,如今已然大变样。
几座虽然简陋却足够结实遮风避雨的茅屋木屋,错落有致地立了起来。老和尚那座带着小小佛堂的居所坐落在最高处,门前还移栽了两棵歪脖子松,颇有点世外高僧的意境。
步便宜的药田和菜地也初具规模,绿油油的幼苗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他甚至用溪边的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灶台,美其名曰炼丹房,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给大家熬制驱蚊防蛇的草药汤,味道呛得铁柱都绕着走。
那条清澈的山溪被巧妙地引出了一条小支流,蜿蜒穿过居住区,用水方便得让过惯了陵园苦日子的众人直呼奢侈。
总之,一个像模像样、充满生机的小村落,已然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中悄然成型。
看着大家脸上那满足而踏实的笑容,看着这个被自己一手“拐带”出来的小团体真正有了“家”的样子,段恒生心里那点最后的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是时候了!
这天傍晚,夕阳给茅草屋顶镀上一层暖金色,众人刚吃完一顿虽然简单但管饱的晚饭,正聚在“演武场”上消食。老和尚敲着木鱼念着含糊的经,步便宜在研究他新晒的草药,突眼和大嘴在为明天谁去溪里摸鱼而进行友好(?)的磋商,铁柱则趴在段恒生脚边,抱着它那根如今已被盘得油光锃亮味道依旧感人的宝贝骨头打盹。
段恒生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咳咳,那啥,看大家这新家也弄得差不多了,小爷我心情好,决定搞个……嗯,搞个内部福利发放大会!”
段恒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地主老财年终发赏钱,而不是分赃。
众人闻言,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段恒生转身钻进自己和宝贝板车共享的“主卧”,吭哧吭哧地拖出了那个被他用油布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巨大包裹。包裹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示着内里不俗的分量。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段恒生嘿嘿一笑,如同解开绝世美女的面纱般,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地掀开了油布。
当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夕阳余晖下时,整个“演武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篝火的光芒仿佛都黯淡了一下。
一堆散发着柔和灵光或古朴气息的书籍,几个造型各异的玉瓶木盒,还有几株虽然被封存但依旧能感受到其内蕴灵气的干枯草药,以及还有几件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兵器。
步便宜的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死死盯着那些玉瓶和草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
老和尚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出一抹精光,虽然瞬间就收敛了,但握着禅杖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突眼和大嘴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和瓶瓶罐罐,但是其中一对寒光闪闪的造型狰狞的短柄狼牙棒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路过去各自拿了一柄狼牙棒,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倒刺:“老爷!这棒子带劲!够威风!”
段恒生面带微笑,正谷接话,却被一旁的步便宜打断。他声音发颤,指着那些东西,“长生,这些是……”他还是改不了口,一直叫段恒生为段长生。
“哦,没什么。”段恒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仿佛在说今天晚饭吃了啥,“就是些看不懂的字画,几瓶闻着挺香的糖豆,还有几根干草。我看放着也是占地方,你们谁感兴趣,拿去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场。”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心里在滴血。卖卖批,这可都是小爷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武祖大墓里“辛辛苦苦”搬出来的!现在倒好,跟分白菜似的往外送!
但他知道,这些东西捂在手里,除了招灾惹祸,屁用没有。拿出来增强己方实力,才是王道。毕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