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担心事情弄得太大,就没有按照段恒生意见来,逮着杜风来薅羊毛,而是不紧不慢描述起了其他弟子。他一口气描述了五六名玄剑宗弟子的容貌特征,甚至连一些极其细微的习惯动作和佩剑细节都说了出来,描述之精准,仿佛那些人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段恒生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卧槽,小和尚,你这脑子是扫描仪做的吗?过目不忘啊!”他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济静,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和尚。
济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只是记性比常人稍好一些。”
“这叫稍好一些?”段恒生激动地一把抓住济静的肩膀,“天才,你就是隐藏的绘画天才!快找纸笔来,把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都给小爷我画出来。要栩栩如生,要惟妙惟肖,要能看出他们那股子欠揍的劲儿!”
山谷里自然没有现成的纸笔。但这难不倒段老板。他直接冲到步便宜的炼丹房兼厨房,不顾后者的抗议,强行征用了几块用来记录药性表面还算光滑的木炭,和几块硝制过的兽皮。
“喏!就用这个!”段恒生把木炭和兽皮塞到济静手里,眼神充满了期待,“发挥你的天赋的时候到了,济静师叔!”
济静看着手里的木炭和兽皮,有些手足无措。他看了看一脸狂热的段恒生,又看了看旁边被吵醒、正打着哈欠看热闹的老和尚济圆。
老和尚撩起眼皮,淡淡地道:“画吧,让这孽障死了这条心也好。”
得到师兄的首肯,济静这才定了定神。他盘膝坐下,将兽皮铺在膝上,拿起那块黑乎乎的木炭,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然后,在段恒生、步便宜、以及闻讯赶来的突眼大嘴和铁柱的围观下,济静手腕转动,木炭在兽皮上划过一道道流畅而精准的线条。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他的动作就变得行云流水。那根本不像是在画画,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精密的复刻。眉眼的弧度、鼻梁的挺直、嘴唇的薄厚、甚至那玄剑宗弟子眉梢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第一张人物画像已然完成!
只见兽皮上,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剑眉星目眉宇间带着倨傲之色的年轻男子跃然纸上,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睥睨,仿佛不将世间一切放在眼里,左侧眉梢那颗小痣更是点睛之笔,将那份刻薄与自负渲染得淋漓尽致。
“像,太像了,老子隔着画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人渣味儿!”段恒生拿着那张兽皮,激动得手舞足蹈。他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济静画出来的这种气质,跟他想象中玄剑宗那些眼高于顶的弟子完美契合。
“继续,不要停,把刚才说的那几个都画出来。”段恒生如同打了鸡血,催促道。
济静点点头,再次拿起木炭,开始了第二张、第三张……
每画完一张,段恒生就拿过来啧啧称奇。那冷若冰霜的女修,那鹰视狼顾的高瘦男子……一个个形象生动,特征鲜明,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兽皮上走下来,然后被他段某人按在地上摩擦。
当济静将最后一张画像完成时,段恒生手里已经多了五六张足以以假乱真的“玄剑宗弟子通缉令”。
“嘿嘿嘿……”段恒生看着这一叠画像,发出一连串如同老鸨看到头牌姑娘般的奸笑,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里面闪烁着算计和兴奋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兽皮卷起来,塞进怀里,然后拍了拍济静的光头,由衷地赞道:“小和尚,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以后你就是咱们团队的御用画师了。放心,跟着段哥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脚下凌云步一动,身形如同鬼魅般蹿出山谷,只留下一句兴奋的嚎叫在风中飘荡:
“玄剑宗的龟孙们,准备好接锅了吗?你段爷爷来给你们送业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