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见状,哈哈一笑,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他大手一挥,说出了早就考虑过的方案:“哎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干嘛?退役又不是永别!咱们TG是什么?是家!”
他走到靳野和周修远中间,揽住两人的肩膀:
“你们野哥呢,退役了也不会走远,俱乐部管理层早就给他留了位置了,以后就是咱们的靳总了!
你们远哥呢,要是舍不得TG,也别担心出路。”
贺哥看向陈子越和徐博易,也看向苏奕:“你们几个都一样!要是哪天打不动了,或者想换个环境了,只要还想留在这一行,咱们TG自家平台的直播合约,肯定给你们最优厚的待遇!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了”
贺哥故意顿了顿,促狭地看向靳野,“有你们野哥这尊大佛在,还能亏待了自家兄弟?”
贺哥这番话,瞬间驱散了离愁别绪。
是啊,退役不代表结束,只是换一种方式并肩作战。
陈子越眼睛一亮,立刻又活泛起来:“对啊!野哥当老板,那咱们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直播时长不够是不是也能通融通融?”
靳野瞥了他一眼,语气故意带着威严:“想得美,直播合同该履行的条款一样不能少。”
陈子越立刻蔫了,“野哥,你还不是靳总,却已经有资本家的嘴脸了。”
苏奕也笑着插话:“就是!还想偷懒?小心野哥扣你奖金!”
徐博易憨憨地笑了:“能在TG一直待着也挺好的。”
周修远推了推眼镜,对靳野和贺哥点了点头:“我会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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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后,S大的校园生活按部就班地继续着。
假期的慵懒气息很快被紧凑的课程和繁重的学业驱散。
对于文学系的大一的学生而言,大一下学期的《中国古典文学选读(下)》课程,难度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尤其是这学期课程已过半,里面的一些古诗词更是晦涩难懂。
这门课程的授课教授是吴教授,学问扎实,要求严格。
这门课程进行到唐宋诗词的深入研读部分,涉及的篇章不再仅仅是朗朗上口的名篇,更多了一些意蕴深沉、用典繁复的作品。
假期回来的第一节课就是古典文学课。
吴教授站在讲台上,戴着老花镜,声音抑扬顿挫:“今天我们继续讲李商隐。上次我们浅析了他的《锦瑟》,今天我们来读他更为晦涩的《碧城三首》其一。”
投影仪上打出诗句: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
吴教授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台下有些茫然的学生:
“‘碧城’何指?道教传说中元始天尊居所?还是喻指道观?抑或另有寄托?‘
犀辟尘埃’,《南州异物志》载有却尘犀,然此处是实指器物,还是虚写高洁?
‘玉辟寒’,温庭筠有‘水晶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李义山此处反其意而行之,写玉之寒,又是何种心境?”
吴教授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课堂上一片寂静。
“再看颔联,‘阆苑’、‘女床’皆是仙家意象,‘附鹤’、‘栖鸾’……”吴教授顿了顿,看着台下愈发困惑的年轻面孔,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些对你们来说有些艰深。李商隐的诗,尤其是这类无题或准无题诗,意象迷离,旨意遥深,千百年来众说纷纭。
大家不必强求一时完全理解,但要尝试去感受那种氛围,去捕捉那些跳跃的、象征性的意象之间的联系。”
他举例道:......
尽管吴教授尽力解释,但对于大多数刚刚接触古典文学深度研究的大一学生来说,李商隐诗歌中那种层层包裹的象征和难以坐实的寄托,依然像一团迷雾。
坐在秦洛舒旁边的林小鹿小声嘀咕:“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