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什么意思！”见苏恒一副见鬼的表情，李霄一气之下直接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怒斥道，“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为什么觉得耿雪还活着？”苏恒没有任何反抗，眼中的情绪也逐渐归于平静。
李霄听后直接被气笑了，但他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你说这话到底有何居心？”
“我要是知道你以前所经历过得事情呢？”
李霄愣了一下，他依旧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随后苏恒就将自己在李霄梦境中看到的场景讲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李霄见状不由的笑出了声，听起来像是在自嘲。他缓缓松开了苏恒的衣领，又像个酒鬼歪歪扭扭的倒退几步。
苏恒的眉头不自觉地收紧，他有想到李霄听后会做出什么夸张的表情，但却没有想到会是一种癫笑。
“我承认，我确实低估你了。”李霄说着脸上的笑意依旧保持，但从中又加了一丝绝望的气息，“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在梦里一切终究还是虚构的。”
短暂的一怔，苏恒的眼睛瞪大少许，他脑海中莫名出现房慧称李霄因学习成绩的原因老师们都不待见他，但在李霄的梦境中，他却和那个叫王老师的人关系似乎很好。
刹那间便明白了过来，这终究只是一场梦，并不能带入真正的现实。
而李霄梦境中所展现的只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即便是幻想出来的耿雪都如此狼狈，难道现实中......
苏恒心脏猛地收紧，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五味杂陈的情绪蔓延开来。
见对方讶然中的沉默，李霄也已经没有心情嘲笑了，那种沉重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入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这只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梦而已......”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李霄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每一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一样：
“现实中在我赶到时，小雪早已经被那个肥头大耳的畜生给玷污了！”情绪爆发仅仅只在一瞬间，破碎的呜咽从喉咙溢出，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早点赶到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受到那样的屈辱......”随着一滴泪水落下，李霄如同抽空了身上的力气瘫坐在地。
李霄的脑海中闪过了当年他气喘吁吁的推开杂物间的门，面前就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
苟主任已经将裤子提到腰间，皮带发出间断的啪嗒声听的令人莫名寒颤。他的衬衫衣冠不整，纽扣也是歪七八扭，右手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门被推开时他下意识将手上的东西直接塞进口袋里。见到李霄后他也没有丝毫慌张，仅用一个眼神对方就是像认输一样默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是的，这和梦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梦中那个无所畏惧，心思缜密的李霄，在现实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学生。
苟主任离开时还不忘冲着经过的李霄使了一个眼神，好似在说，“我很满意。”
他也永远忘不了当时对方展现出那一脸玩味享受的表情。
现实中的李霄一句话都没敢说，更别说反驳了。而罗同和罗北两人已经吓到紧贴着墙壁，两人似乎没少被这个教导主任教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李霄才缓过神来，他本想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好奇的他又深入的往杂物间里望了望，只见一道身影躺在地上。
李霄莫名感觉心头一紧，他缓步的走向前，从外面的视角里面就是漆黑一片，但当进去后才发现最上方还有一个玻璃窗。
只见耿雪躺在一个铺成如同地毯的纸箱子上，她全身赤裸在外，嘴里塞着一个脏抹布。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还能看见纸箱下方沾上了一片血迹。
衣服更是随意丢到各处，有的挂在老旧的扫把上，有的直接平躺在地上，有的放在上方堆积成灰的纸箱上，像是随手抛上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