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活血祛瘀,通经止痛。记住,以条粗壮、色紫红者为佳。”
陈秀兰听得认真,不时提出疑问:“安小哥,这黄芩和黄芪,可是一类?”
“非也。”张维安耐心解释,“黄芩苦寒,清热燥湿;黄芪甘温,补中益气。药性截然不同,切不可混淆。”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维安讲解药材时神情专注,秀兰聆听时眼神澄澈,远远看去,竟像一幅和谐的画卷。
药铺内堂,张大夫正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后院这一幕,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招手唤来正在碾药的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
片刻后,伙计跑到后院:“安哥,师父让你去前堂看诊,说是来了个疑难杂症。”
张维安应了一声,对秀兰歉意地笑笑:“我得去前头了。”
陈秀兰忙道:“安小哥快去,我也该回家了。”
看着张维安匆匆离去的背影,陈秀兰轻轻舒了口气,心里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她挎起空篮子,刚要离开,却被从内堂出来的张大夫叫住。
“秀兰丫头,等等。”
秀兰停下脚步,恭敬行礼:“张大夫。”
老大夫捋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她:“听说你弟弟陈青文县试过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多谢您夸奖,青文还是刚开始,以后还要更加用心读书。”
张大夫点点头,状似随意地问道:“丫头今年有十七了吧?可曾许了人家?”
陈秀兰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低下头小声道:“还、还不曾。”
“哦...”张大夫拖长了音,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又望向儿子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啊。不着急,姻缘这事,讲究个水到渠成。”
秀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匆匆告辞离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张大夫那了然的目光,安小哥温和的讲解声,还有那些散发着苦香的药材,在她脑海里交织成一团乱麻。
而此时回春堂内,张大夫看着儿子为病人诊脉时专注的侧脸,又想起方才后院那一幕,不禁抚须微笑。
“爹,您笑什么?”送走病人,张维安回头看见父亲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不解。
张大夫收起笑意,正色道:“我在想,是时候该给你说门亲事了。”
张维安一愣,耳根微微发红,没有接话,转身去整理药柜,只是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