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没有立刻拿起书,显然还是给了同窗面子。
赵铁柱却是自来熟,好奇地问青文:“陈师兄,你是安平县的?那可不近啊!这一路辛苦了吧?你们安平县今年过了府试的童生多不?”
青文忙道:“赵师兄叫我青文就好。路上是有些远,不过还算顺利。我们县今年过了的,加上我,一共三人。”
“哎呀,叫啥师兄,俺看你比俺小点儿,叫俺铁柱就成!”赵铁柱摆摆手,又看向李逸之,“李师兄,你们平川府可是文风鼎盛之地,怎么也来这边读书了?”
李逸之抬眼,淡淡道:“有长辈在此。”便没了下文。
梁识见状,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以后日子长着呢。逸之性子静,铁柱你多包涵。咱们丙班虽说人杂,但刘教习教得是顶用心的,只要自己肯下功夫,未必就比甲班乙班差。”
四人又闲聊了几句书院规矩、明日课程,赵铁柱话语最多,梁识适时引导,青文认真听着,李逸之偶尔应上一两个字。虽是初次聚齐,性格各异,倒也初步有了同窗之谊。
夜色渐深,山间凉意透过窗缝漫进来。梁识打了个哈欠:“明儿还得早起点卯,咱们歇了吧?”
四人便不再多言,吹熄了油灯,各自躺下。
黑暗中,听着窗外隐约的风声与屋内同伴逐渐均匀的呼吸声,陈青文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