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惊叹鄙夷之声,曲意杨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的颜色,那少年前面讲的都是事实,他虽然脸上漫不经心,内里着实听得仔细,就想着一会儿怎么反驳他,听到他最后那一句说的不对,想也没想就把真话说出口。想到被人用这样浅陋的计谋就套出话来,曲意杨当真又羞又恨,钢牙几乎咬碎。
少年笑罢,冷冷说道:“曲意杨!当日若不是我吓退了你,不知那七个女子还要受何等侮辱?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女子再受你荼毒?枉你自居是修行之人,竟敢做这等禽兽行径,你不怕煌煌道法毙你与九天之下吗?”
“小贼!我先毙了你!”曲意杨老羞成怒,拔出佩剑朝那少年头顶直劈下去,少年向后撤步转身,利剑擦着衣角劈下。他仍从容说道:“听说你这柄火精剑名列天下名剑谱第五十七位,我今日就以几道符箓来会会!”
“狂妄!你这是找死!”曲意杨合身扑了上去,犹如一只被人戏弄了的老虎。少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张纸符,随手一甩,纸符如同一片刀刃飞出,曲意杨头颈一偏,那纸符便擦身而过,直直的钉在长廊木制的上梁上。少年变戏法似的,手里纸符一张接着一张,随出随甩,可惜没有一个能伤到曲意杨。不一会儿功夫,上梁上已乱七八糟的钉了十几张纸符。
曲意杨杀红了眼,仗剑乱刺,少年十几张纸符抛完,似乎已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尽力闪避而已。
平日里剑仙相搏,多是选个空旷环境,先各占山头,互述彼此倾慕之意。待两人准备法宝、寒暄问候完毕,才祭出飞剑,隔空互砍,若是分不出胜负,再祭出各种法宝道具扔向对方山头,至于中与不中,那便各安天命了。
然而这一场打斗却全然不同,两人在这一段长廊里打斗,挪移俱在方寸之间,许多法术都施展不开。曲意杨手中如握十尺光杖,剑芒冲天,又全然是搏命的打法,使开剑法一味与对手近身搏斗,没半点剑仙风范。那少年被逼的无法,只得将身法使到极处,尽力闪避,纵然他体如飘絮,身法如电,也免不了被剑芒割的伤痕累累。
“原来这就是你不惜身败名裂炼就的功法吗?曲道长啊,就为了这泼皮似的打法,弄到身败名裂,我都为你不值。”
“小贼,别逞口舌!道爷厉害的功夫多着呢。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曲意杨抽身退回,火精剑离手而出,忽地一化为十,十化为百,转眼化作千百红色闪光,随着他剑指所向在长廊内任意飞行。
“小贼,看我的‘火雨流刃’!”
千道红芒卷舞,像是一堵墙,向着少年处身之地飞去。眼看剑芒临身,那少年暗道一声:“来了!”口中默念法诀,忽地大喝道;“春藤绕!疾!”方才钉在梁上的纸符忽然绿芒大盛,每张纸符竟都化生出一条手臂粗的藤蔓,尾端直钉入地面中,十数条春藤又在空中互相缠绕,不住生化,瞬间就在面前织就了一张又厚又密的绿网。
“哈哈,无知小儿,竟然用几条烂木枝子挡我的流火之刃,你这是自取灭亡!”
眼见无数火刃撞进春藤织就的网里,藤蔓被瞬间烧成枯木,蒸腾起大片大片的水汽,那少年站在藤网后面,如同站在一个蒸笼里,连面容都模糊起来。厚密的春藤被烤成枯木,更助长了火势,曲意杨得意之极,料定那小贼必定在顷刻之间就要被他的火刃销骨熔筋。
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曲意杨,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么?长白天池,泽被千里,要扑灭你这荧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