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条水蓝色的丝带从弥越裳袖中飞出,如两条飞蛇向丘心度击去。这丝带极长,扯出了十几丈来仍无有穷尽,它虽不是什么宝物,可携着常人不可目见的天风之势,也成了吹毛断发、崩山裂石的利器。
丘心度侧头闪开,丝带头部向后一缩,又向他头部击去。他脚下几乎不动,只是移动上身,虽然丝带的攻击灵动如蛇,仍被他一一闪开。而那两根丝带总不离他脑袋三寸之处,却始终不能得逞。
丘心度忽地抢上一步,闪身到一丈之前,摈指如剑,在两根丝带上各点一记。那丝带经受一击,便如被打中七寸的毒蛇,委顿于地。
“好个‘望气而能破’!”
弥越裳久闻楼观别院的望气之术,甫一交手便知其盛名不虚。两根丝带能如臂使指般受她操控,全赖她将‘垢阵’引来的天风导入丝带中,周流不息,往而复还。然而在修习望气术中人的眼里,天下万物,不过都是气流的变化。气息流转,或如蛛网纵横,或如气场密布,总有强弱的变化,也总有干连整片气流变化的一点“气节”,只要能破其一点,则可收满盘之功。
丘心度望气之术修为极深,适才点中的便是丝带上的“气节”。
“姑娘该相信我适才不是虚言了吧?这‘垢阵’虽强,却也有一击而能破的‘气节’。”
两条丝带倏然缩入弥越裳袖中,她已知望气之术正是天下各类阵图的克星。然而‘垢阵’乃是依易经之理布成,讲求阴阳之势,这阴阳之势时刻在变化,天风的性质又最是流转不定。因此阵法的‘气节’亦在不停的变化。他的临阵反应若不及阵法气息的变化快,纵使望气术再厉害,也要他破无可破!
想明此节,弥越裳继而又想,莫如以力破巧,管他刷什么花招。右手向丘心度隔空一挥,刹那间,仿佛山峰倾倒,向面前蝼蚁般的人类压去!
《关令九篇》的攻击法门与天下剑仙皆不同,不修仙剑,专修控气之术。丘心度掌心中红光大盛,忽然心中一动,劲气在掌中含而不放,反而向后连退数步。
恰在这时,听得林中一声大喝:“何方妖女!敢欺我楼观别院无人么?”
适才丘心度站立之处亮起一团红炎,正好抵住了倾山之势。那团红炎骤然承受如此强力,似乎不堪重压,内里竟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鸟鸣之声。只见红炎从内部裂开,自裂开处向两边伸展,化成一只全身披火、翼展十尺的金乌鸟。
树林中纵出一人,袖口绣着金乌太阳纹饰,正是那另外四人的首领,失望之色在他脸上一闪即逝,却仍被丘心度捕捉到了。这几个同门暗怀鬼胎,站在眼前的敌人并不可怕,然而这背后之箭却须得时刻提防。
“须叫你知道我等的手段!”那人隔空引气,金乌鸟火光大炽,鸣叫声更加高亢,欲顶着山峰之势展翅飞翔,弥越裳身后的山峰似乎都耸动起来。弥越裳忽地收了倾山势,金乌因为头顶的压力消失,猛地腾空而起。两条丝带忽的窜出来,抽在那金乌身上,便如两道羊角风将金乌碾压在当中。那金乌发出一声惨叫,散成了无数的火星儿。
金乌被拍散,那人也跟着吐了一大口血,他原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召出来的金乌是想招呼在丘心度身上,却被他先一步察觉,如今反而帮他挡了一阵。他偷袭不成,又生歹念,喘息着对丘心度道:“丘副掌院,此妖女道法高强,不如你我联手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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