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好久,那两个人还是呆呆的站着,于是忽然想到个好主意,随手捏起个雪团,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子杞头上。两人转头去看那童子,都不禁笑了起来,原来那童子正拍着手笑道:“动了,动了,这可不是动了?”
子杞才觉得脖子都快要僵住了,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迎面一群人拥着向后走去,“傻站着干什么?有功夫的就来帮忙。”善后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两人各自被摊上一头的任务,彻底卷进了热火朝天的抢修大潮里。
子杞打着赤膊,兴高采烈的抡着锤头,把一堵几丈高的石墙抡成了碎石块。他身旁一个同样打着赤膊的青年,惊讶的看着他,说道:“看不出你这小瘦身子骨儿,还真有两膀子力气。”
“这算什么,想当初,我担着几百斤的担子几十里山路还不是健步如飞。”子杞抹掉一把汗,精瘦却结实的胸膛上油油的闪着光。
那少年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贼兮兮的笑道:“小哥,你刚才直叮叮的那是瞅谁哪?”
“啊?没,没瞅谁啊。”子杞只觉皮肤接触的地方汗涔涔的很是难受,想要抽出身来,那少年却全没意识,像扭股儿糖似的挂在他身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少年露出一副亮白牙齿,忽地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你说,这山上的爷们儿,从几岁的娃娃到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谁不想多瞅她两眼?嘿嘿,她来宗里也有一段日子了,可那股惊艳的劲儿啊,到现在还是一样的。”
“这位兄弟说话恁的夸张!”子杞口中不承认,眼睛却忍不住向那一袭白衣的方向瞟去。
少年见了他的模样,笑得越发开心,“其实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当她是天仙一样的人物,瞧归瞧,心里却是半点儿都不敢亵渎的。你可知道这姑娘是谁?她就是咱们小公子未过门的妻子,天泽宗未来的主母!她这样的人品,又是这样的身份,谁不是对她又爱又敬,要我说啊,小公子能娶到这样的夫人,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呢!”
“咳咳,”子杞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低声道:“兄弟,你说的小公子不会就是你身后的那位吧?”
那少年闻言大惊,忙不迭转过身来,却见萧独背着手站在身后,脸上阴晴不定,心中登时如打翻了十四五只水桶一般,讷讷的不敢说话。萧独喝道:“没事乱嚼舌根,这么多事也不够你忙活,还有功夫耍嘴皮子?那儿正缺人手,快过去帮忙!嘴上再没个栓门儿的,你可小心了!”
少年如蒙大赦,扛着铁锤一溜烟的跑了。
子杞笑道:“想不到你这样的脾气,说起人来还真凶。”
萧独叹气道:“你不知道,这小子最爱背地里乱嚼舌,再不管管,往后指不定能从他嘴里传出什么来。”他忽地把子杞拉到身边,把相思犀角悄悄塞进他手里,又从怀里掏出团丝绢,塞到他另一只手中,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东西是我爹送给我的,我的总之现在是没什么意义了。铃儿说你和弥姑娘的关系很好,正好把这支送给你,和她的凑成一对儿。那丝绢上写的是犀角的用法。”
子杞在心里暗笑,心想定是凌玲见他拿了这犀角心里不痛快,才让他来送人的。口中却故意说道:“这怎么成?这相思犀角是罕见的宝物,我可受不起的。嗯,不如我让越裳把她那支送给凌姑娘,你们俩凑成一对儿多好。”
萧独神色一暗,说道:“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