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榭旁转转,越裳三日里或有一日在那儿,两人一晚也说不上三五句话,总被旁人撞见,不能遂意。即便如此,子杞也觉心满意足,虽然有些偷偷摸摸,但每见面时都有交心之语,两人感情日笃。
这日子杞康复如初,便起了辞行之意。与越裳双双去向萧素履辞行。萧素履沉吟不决,只说越裳之事现在要从缓,只叫两人再住些时日,他也好想出对策,给诸人一个交待。
第二日出更,越裳到子杞的居处,把他悄悄叫出来。她塞给他一张纸笺,对他说道:“今晚四更初刻在山下的大熊岩等我,这张是山下的地图。”
子杞吃了一惊,问道:“你莫不是要偷偷溜走吧?这可有点对不起萧老爷子。”
越裳狡黠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恐怕还是萧宗主送我下山呢。”
子杞心下好奇不已,忙不迭催道:“快说,快说!到底是何妙计?”越裳笑道:“其实这还是凌姑娘想到的法子。前日她到宗里的药堂取药,本是想为萧宗主尽些孝心,拿几位调理内伤的药材。她到前堂时闻到几种药材的味道,心下不禁起疑,原来这几味药是,是”说到这儿她脸上一红,却不肯再说下去。
子杞催道:“什么药?快说!快说!”越裳道:“总之是让人心思恍惚,*上身的药材她心下不禁犯疑,这宗门里的药堂备这些药来做什么?况且还是放在前堂上,那自然是等人随时来拿去了。她又联想到这些日子,萧宗主忽然对她和颜悦色起来,总觉得奇怪”子杞笑道:“她疑心病真重,人家对她好些有什么奇怪的。”
“别打岔!”越裳嗔道,“因此她便留上了心,旁敲侧击想从那掌柜嘴里套出些话来。凌姑娘那样千灵百巧的人儿,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几味药材都是萧宗主要的,说是当晚就要来取!”
子杞猛地一拍额头,叫道:“哎呀,我明白了!”越裳咬着下唇,问道:“你明白什么?”子杞说道:“老爷子要这药材,恐怕是要用在你身上!”越裳狠啐了一口,骂道:“胡说八道!”
子杞不理会她,继续说道:“老爷子表面上对凌姑娘虽好,心里只怕还惦记着你这个儿媳妇。想来他备下这些药材,便是要偷偷下到你的饭食里,再把你送到萧独房里,等生米煮成熟饭,他就遂了心愿了。”
越裳脸上一片酡红,佯嗔道:“你这鬼精灵!那凌姑娘想的和你大致相同,她却不惊反喜,想出了一套将计就计的法子。”
子杞又是一惊,叫道:“她莫不是要你”越裳笑道:“你们俩啊,真不知道心上开了多少个窍?她说萧宗主定是在今夜或明夜下手,她要我今晚注意一应饮食,到了二更天时,就和她易屋而睡!”
子杞笑道:“等萧老爷子得手,定然不愿‘凌姑娘’再呆在宗里,只好趁夜送她出去。只是送到哪去却不好猜了。”越裳道:“凌姑娘找来附近的地图比对,说峰下的大熊岩最有可能。这儿地势复杂崎岖,离宗府又远,附近又绝少有野兽出没,把人放上一夜,也没什么危险。”
子杞摇头叹道:“这个凌玲啊,真是千灵百巧,萧兄得妻如此,也不知是幸与不幸?”
待到夜深人静,子杞悄然出门,天泽宗山里山外的禁制蓝图几乎都在他心中,不惊动禁制踏出山门轻而易举。他飞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找到那处大熊岩,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横在山埂上,宛如一只卧熊,四周都是风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