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盛怒之下,奋不顾身向盈缺刺来,可惜威力却比之前打了不少折扣。盈缺斜眼相望,神态轻蔑,横剑牵引来众人剑气,向他横挥而去。玄空少了阵法加持,哪还是对手,两剑相交,登时被震出数十丈远,狼狈的跌在石板地上。总算没摔个四脚朝天,却气喘不休,胸口兀自起伏不定。
“好脓包的和尚,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好歹是我邻居,怎么越活越不像样?”从佛殿中忽然传进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跟着那声音,一条月白色的身影从三世佛殿的后门缓缓走了出来。待他走到场中,众人借着月色看清他容貌时,都不禁愣住,甚至有几人握不稳长剑,掉落在地。
有人心想:“古人说宋玉、潘安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有玉树临风之态。可那两人若活转回来,和眼前这人相比,只怕就要成丑八怪了。”还有人心道:“若是女子生就了这样一副容貌,恐怕当真会有男人为了她倾国倾城吧。”就是那“巫山神女”也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只觉自己的容貌连他的衣角都比不上。更有些人立时鼻息就粗重起来,脑袋里已想入非非。
只见这走近来的男子,容貌之俊美当真举世无匹,这一份俊颜,已让人忘却了去界定性别,而只一味沉溺进这风神之中。他看来三十余岁,头顶平天冠,下垂璎珞,身穿一件月白锦衣,鬓边有数点星霜白发,更增添了几抹成熟沧桑的气质。他向场中看了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群鼠辈,就闹得鸡飞狗跳,大千阁寺的招牌趁早拆了,倒也清静。”
他听到有几人气息粗重,且感到几束望来的热辣辣目光。不由皱了下眉毛,袖口轻摆,那几人眼神忽现迷离,跟着便委顿于地,不知生死。
左道人刚刚破阵而出,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大喝道:“何方妖人,敢在此口出狂言?这几人为何忽然倒地,可是你做的手脚?你”
俊美男子犹未说话,之前那个老僧却抢先叫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怎敢对居士口出不逊之言?”三步并作两步,抢到那人之前,连连作揖,没有半点之前的气概,“燕居士,这人是剑仙界后辈,不识得您的名号,还望您看在此地是佛家寺院,莫要莫要大动干戈。”
那人脸色仍旧是冷冰冰的,竖着眉毛说道:“你既知道燕某是何等样人,怎敢再多嘴?也罢,看在比邻的份上,只对他稍施惩戒便了。”
左道人见那老僧对这人如此恭敬,知道是来了位不好惹的人物。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他却不愿堕了自己的威风,硬邦邦的说道:“哼!阁下好大气魄,想要惩戒本座,可不是你动动嘴这般容易。”
“隐遁二十年,原来早已无人识我。”那人抬起右手,一丝云气渐渐凝聚,像一缕漂浮的飞絮。“道士,我只出一招,你可留神了。”
对方越是托大,左道人心里越是惊疑,此时已深悔不该争一时意气,竟无端召来这样的祸事。然而势成骑虎,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着头皮把气息运到极处,全身宝光萦绕,他对自己一身道行颇为自许,倒不信一招间对方能有多大能为。
他这里气息刚满,忽感耳旁有一丝微风吹过,惊觉一身真息竟如春冰消融,从外而内随着这股微风尽数飘散了开去,接着便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猛被抛飞出去,倒在几丈之外毫无知觉。
众人大惊,那左道人是一脉宗主,修为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