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开,“哪里,哪里。其实是这人太不中用,况且,就是我手段再高明,还不是大小姐您的俘虏?”
燕玉簟一扬下巴,说道:“那当然,什么‘名剑谱’三十一位的高手,就是再高个十七八位的也不在我眼里!本想让你带我溜进普陀山去,这和尚既然愿意带人进去,你也不用当我的俘虏了,回杭州抱你的姐儿去吧。”
盈缺眼珠一跳,猛抓住燕玉簟袖角,撞天屈似的叫道:“回去?这怎么成?当初姑娘让我跟着,和尚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现在好端端的,一路上和尚愿打愿挨,没半点拂逆了姑娘的心意,哪有说赶就赶的道理?姑娘既然嫌我,又何必当初?”
燕玉簟俏脸微红,忙挣脱开来,嗔道:“臭和尚,你干什么呀?哪有你这样的?上赶子当人家的俘虏,犯贱呀?”
和尚苦着脸道:“其实我也想到普陀山上瞧瞧,可惜没有御剑飞行的本事,自然要仰仗姑娘您了。”
燕玉簟叉腰叫道:“你少骗人!刚才明明把别人耍的团团转,会连这点粗浅法术都不会?”
盈缺苦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是着实不懂御剑啊。我别的法术虽然会上一些,可连个剑灵都没有,更不用提御剑飞行了。”
燕玉簟张大了嘴巴,直愣愣瞅着他,再也没有想到这厉害和尚竟然连剑灵都没有修成,可转念又想到一事,叫道:“不对!你们佛门的神通本来就没有剑灵一说,你当然没有剑灵了,可、可总有其他类似的法器!”
盈缺抖搂着单薄的僧袍,苦笑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看小僧这浑身上下哪里藏得住东西?不要你来摸摸?嗯?不摸,那也成,小僧不敢为小姐平添负担,小姐只管在前面飞行就是,只要借得小僧一星半星的衣角也就是了。”
一路无话,只有盈缺牵着燕玉簟远远抛出来的一片丝带飞行,颇惹人白眼。众人飞临岛边,降下步行前进。普陀山号称海天佛国,乃是东南胜境,山体依依,海涛滚滚,沙鸥低回,似有隐隐佛音绕耳。可惜众人对诸多景致没半点兴趣,一路风驰电掣,跟着前面的和尚闷头赶路,只有子杞左顾右盼,一心想瞧瞧极具盛名的紫竹林、潮音洞等景致,可惜走的太急,又兼是夜晚,不能领略岛上风光。
众人一路向西,路经一处废弃许久的旧庵,忽然折而向北,那领头和尚说道:“此庵以西住着一位前辈高人,这人喜欢清净,不愿别人乱闯他的居所,众位若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就莫要过此庵以西。”
众人闻言一惊,在外人眼里普陀山全境都是大千阁寺的地界,怎么这和尚口中,大千阁寺竟然只有半岛土地?何人能与天下第一寺划岛分治?这人又是何等气魄,能让这样的和尚也坚信‘入之则死’四字?然而这念头毕竟只一闪而过,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前面即将到达的佛寺能给。
大千阁寺倚佛顶山而建,众佛殿错落分置,无院墙挡隔,更显得殿宇森森,气势恢宏。夜里诸殿门前灯火点点,如同漫天星斗散落人间。那和尚领着众人走入一处佛殿,殿内四壁每隔一丈安置了一盏牛烛大灯,将殿内照的纤毫毕现。
殿中有两拨人分开站立,一面是几十个或少壮或苍老的和尚,想来是寺中僧人。另一面却是男女混杂、有道有俗,几十个人个个气势汹汹,分明是来意不善。那引路和尚走到和尚堆里,双手合十低宣了一声佛号,他对面一个老僧还礼道:“有劳首座师弟,这殿里许多施主来意不明,还要劳烦师弟周旋。”楚郢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