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子一飞冲天,那势子分明已受九障之森中禁制诸多制肘,却仍有上穷碧落之势。
岚徽身形欲动,却被子杞趋近来一把握住皓腕,他难得用沉静的语气说道:“一会儿只怕形势糜烂,难以掌握,还是静观其变吧!”
低沉的锐啸声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甚至还在长春子飞天之初,落在普通人耳里似乎还不觉得怎样,似是阵阵低沉的蚊呐声。然而修者耳中,却是另一番境况每一缕锐啸之声,都是一个外铄真气饱满的修士,急速从远处迫近的明证。
“蔺老弟,廿年不见,不想再见时却在这等蛮夷之地。你那‘守心罔顾’想必已成,却怎么还拿那长春子没有办法?”
从密林深处,一道白线在树叶之间蔓延出来,如一条急速爬行的蛇。紧接着,松筠子踏着这一条冰线生就的天梯滑出来,他的速度可谓风驰电掣,可脚底冰道生就的速度却更快,总是先他一步铺在前路之上。
相较于松筠子华丽的出场,另一边丛林里窜出来的紫衣人要朴素的多,他只是在树木之间纵跃,借着无处不在的树杈保持凌空不坠。他脚尖所点之处必然是借力最得当的位置,使之用最省力的方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速。
“前辈春秋鼎盛之年,白髯皓首,早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却还要在这障林间奔波劳苦,实在让人心生恻隐。”
然后,崇华和枭阳也在丛林深处现出身影,枭阳埋着头赶路,大步跨来犹如逐日的夸父。崇华便比他轻盈的多,闻言朗声道:“两位掌院的旧情请容后再叙,此时已在眉睫时刻,正该同仇敌忾,万望以大局为重!”
“哈哈”松筠子忽地大笑起来,右手大袖一摆,脚下冰线如青龙出海,冲天而起,他也沿着冰线飞天而去,目标正是犹在拔升的长春子。
“千峰竞秀,我独往来!”
松筠子如一只展翅大鹏,凌然而飞,两只袖管如同灌注风洞,暴烈的气流被吸纳进来,径围胀大足有两丈。只见他大喝一声,抡起两只灌满罡风的袖管,如同巨人的手臂,凌空向长春子拍去。
虽是自下击上,但松筠子气势如虹,却自有一股迎难而上的气概。
长春子此时已跃出冠盖之外,高度足以俯瞰森林,九障之森中难御剑灵飞天,全凭一口真息跃上如此高度。松筠子本拟其旧力已尽,虚空之上无力依凭,哪知长春子腰板一拧,倏然横移三丈,承影剑破鞘而出,同时喝道:“滚回去!”
没有绚丽的剑气排空,甚至连那承影剑也只有一个剑柄,却听的先后两声“啵”“啵”爆响,松筠子两只大袖先后爆开,化成了片片蝶舞。
长春子仅凭剑意,便破了松筠子的凌厉掌势!
松筠子“嘿”了一声,缩起双袖,向后滑退,脚下自生冰路,与先前那些连成一线。他那身衣裳当真奇怪,被斩碎了一双袖子,此时却仍有一副完好的衣袖遮臂。
然而那一记袖击也并非全然无功,众人虽不解长春子飞上半空的用意,却也知此时此地,断不容他逃出合围之势。四下里尽是虚空天地,长春子且翱且翔,正有人在其前路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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