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的别高兴,没走成的也别抱怨,那西天是乐土还是地狱,还指不定呢!”
“他妈的,果然还是要疯一把啊!”罗醮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往后头躲开几步,心里头在跟自己说,以后跟谁杠上了都行,就是别跟疯子较劲。
要照以往,他那暴脾气,早第一个干上去了。今天实在是有点打怕了,把他那身胆气打了个零零碎碎,倒不是没遇见过比这俩人厉害的,却实在没有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的。
还他妈的不杀生呢,这躺着的一地,有两三个能挺过去的就不错了!
“都愣着干嘛?还让他准备的兵马齐备了才动手啊!”孙彻是吃够了亏,再不能让他从容准备大招了,叫声方落,自己第一个冲上去。身后拔剑声、气鸣声、呼喝声响作一团,但凡是还有战斗力的都跟着涌上来了,就是罗醮也装模作样的爆出了一蓬剑气,跟在后头吆喝。
“就知道你们要耍赖皮起散!”
盈缺单掌向上一提,随着“起”声落地,十丈之外原本插入地下的木棍忽然破土而出,另一头还连接着泥土。而“散”字响起,木棍上则闪出一团光华,募然四分五裂!每一根分片都扎根于泥土,疯狂生长,刹那之间即长成怪蟒一样的树根。数百条粗壮的树根盘错纠结,结成一片几乎顶天立地的巨大木墙,挡在了众道人之前。木墙的前端和顶上犹有带着根须的梢部,怪物的触手般凌然舞动,袭击敢于靠近之人。
盈缺这一下用力过猛了,牵扯的肺叶一片撕裂般的疼痛,狠咳了几口血在地上。他拿手背在嘴角一抹,咸咸的也不知是血还是眼泪,“我也没多少机会好讲话了,你们就在墙后头消停的听一会儿吧。”
他将双手互扣在胸前,又缓缓地松脱,一点点向两边拉伸,直至双臂伸展、平举在肩上。双眼微眯,他似乎在通过舒张的手掌和双臂在感受风的气息。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不光人类、灵物、鸟兽和花草有灵魂,即使是一些死物存在的久了,也会渐渐地聚起一团如灵魂般的气。海有海之灵,河有河之灵,山有山之灵,城也有城之灵。他说‘无脉剑灵’,是无物不可入剑之意,因为万物皆有其灵。我一直不信,可见了他引庐山之灵而为己剑,才知其言不虚。”
木墙那边传来一波接一波的气爆声,无数的断木被掀上天空,甚至有些碎片被甩过了高大的树根之墙,落在这一边。不时有一些薄弱之处被强行突破,甚至露出对面凌厉的剑芒,可转瞬之间,破口处又被涌动的树根顽强的补齐。
有极淡极淡的青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向着盈缺张开的双掌里汇聚,渐渐显出新雨过后天空的颜色。
“他说他自创‘无脉剑灵’二十年后始能感觉到死物之灵,又过了十年才能堪堪将其化入剑中。这一种灵魂不同于生物之灵,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天地生就的威势,非有雄浑之真息、强健之体魄、虚怀之神魂,不足以驾驭这一等‘剑灵’。他说十年之后,我或许可以尝试。”
青气越聚越多,且自己开始塑造形象,在两个手掌之间自发的连成一线。
“可是我啊,哪有十年时间可以等。”
“嘭!”
终于,孙彻第一个突破了木墙,张牙舞爪的应龙之象在前开路,他像是上古驱策神物的猛士驾临。他打开的破洞足够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