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最初若不是他一剑伤了我‘眸珠’本体,其后焉会败于长春子之手?更遑论后来朔战朔伤?”
黑罡?什么黑罡?他们是说塔顶上那个黑洞吗?难道从黑洞跳下来,不是人人都要走过那片黑暗区域,只有我受了这特殊待遇?
天佑不敢起身,恭谨道:“老爷如今的伤势不打紧吧?这盆里的恐怕不是良药。”
松筠子哼道:“我百年修为,岂是一群小辈就能轻易动摇的?等我稍稍恢复一些,便要他们好看!这酆都也是个欺世盗名的地儿,除了这点黄泉精气,走了这许久,竟没有半点实在!”
“老爷洪福齐天,那些个埋在此处的重宝自然逃不过老爷的法眼。不过,不是老仆臭嘴,这这地底可还能出的去吗?”
“哼,这天下还有本座出不去的地方吗?我来时早已查看过那洞口情形,来路虽有罡风挡道,去路却不需从原路回去。我已做下标记,那出口纵然有变化,也逃不过我的推演之术你也别胡思乱想,再去为我接一铜盆来。”
“老爷,这黄泉精气不是万能之物,且只怕尤有后患,老爷还是不要”
松筠子嗔目道:“这也用你来啰唣!你是忘了你的本分吧?”
天佑噤若寒蝉,叩了一头,便双手托起铜盆,走向一边石壁处,拨开一条巨大缝隙上的苔衣,将铜盆举起托在该处,便有一缕缕浑浊的黄泉精气从缝隙处流入盆中。
长廊一时静谧,久久无声。
过了许久,天佑将满溢的铜盆安放在松筠子之前,“呼噜呼噜”的声响又响了起来。
燕玉簟等的都有些不耐烦时,忽地听到松筠子一声暴喝:“这黄泉精气有诈!”
他的双腿一颤,“哐当”一声踢翻了身前的铜盆,只是过了刹那,他的声线已如覆了一层冰雪般颤颤巍巍:“这里面,怎么,怎么有沉魂化石散?”
不闻回话,燕玉簟定睛看去,只见松筠子颤巍巍想站起身来,只起到一半便颓然坐倒,心口处被插进一柄匕首,齐根而没。而他的脸上,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