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踏过了剑痕。然后风沙中传来一声低沉的“破”,他隐约看来那个模糊的身影一阵晃动,于是上千柄风沙之刃同时爆开。
他无法感知发生的具体细节,只知道仍未建功,于是双手连动,低喝道:“雷行,”
那个随后的“折”字还未曾出口,就觉一道细微至无可察觉的剑气刺入右肋肺中,那里正对应八门中的“伤门”。瞬间的真气逆走,让他后续的术法无以为继。
他听到耳边的话音:“伤门,关!”接着见到漫天沙尘落地,狂风止歇,景物回复旧观。他惊觉自己强行开启的伤门真的关上了之后,才愕然发现喉咙前悬停的剑尖。而冒襄正平举着剑,几乎和他面面相对。
“无疆师兄,你过界了。”
无疆双目圆睁,喝道:“那你为什么不刺进来?你连我师尊都敢杀,何况我这个小小徒弟?”
冒襄一怔,道:“姬前辈死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岂会拿师尊的性命开玩笑!你既做下事来,何必再装傻?”
冒襄这一回却是真愕住了,看无疆神情实在不想说笑,愣了半响,他才摇头叹道:“姬前辈修为通天,几达飞仙之境,怎可能会死何况以我的能耐,又怎能对他老人家有甚威胁,更遑论杀害?”
无疆双目如玉喷火,切齿道:“你自然是使了卑劣手段!可恨昨日我们还当你是难得的后进,师尊对你也青眼有加,想不到,想不到”说到此处,他想起师尊生前面目,几如哽咽,再难成语。
冒襄也觉心中一凉,视线再次扫过那次闯入者的脸庞,开始有一些理解他们脸上的那种悲怆和愤怒,甚至是茫然和凄惶。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卷入这样的纷争,也不是接下来可能会迎接怎样的盛怒,而是那个如山如岳般的男人,真的死了?难道山岳崩殂,真的可以这样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