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低回,可听过泰山上那只青龙的吼叫后,这声音听来实在绵软。十丈、九丈、八丈相距只有五丈时,“玉鼎真人”终于怒喝一声,单手持一鼎脚横挥而来,单只那一只鼎就几乎有一丈之长,而鼎口内漆黑一片,一道恶风从中跃出,先期而至。
轻声“嗤”响
藏锋剑抬起的那样慢,绝不会是与风摩擦发出的声响,可仿佛有什么气机在剑身与天地之间交融剑锋抬起之刻,不知拉动了怎样的“势”那声响并不激烈,只如清风过耳,却让人难以忘却。
像是被长剑拉动,冒襄一个踉跄,斜着向前方一倒然后又站直,那道黑风如商量好了一般从他身边绕过。此时人与剑仿佛呼唤角色,冒襄仿佛成了从属一方,以剑御人,如看客一般在一旁看藏锋剑施为。
“噌”藏锋剑顺势而出,剑锋抵上铜鼎,却只是轻擦而过,未留下丝毫痕迹。铜鼎仍旧呼啸不休,向着冒襄左边腰身砸来,那浑圆的鼎身有他三四个大,若真让它砸个实成,怕就是个骨肉成泥的下场。藏锋剑游鱼一般,贴着鼎身疾走,却拉的冒襄步履蹒跚,紧跟在后,这几步走的急切,却堪堪躲过鼎击。那巨鼎旋转半圈,复又击来,鼎口中黑乎乎一片,凝然欲滴,仿佛随时都能涌出些东西来一般。
冒襄却忽一站立,藏锋剑如蛇一般从鼎身旁跳开,继而垂直而出,“叮”的一声,剑尖陡然刺在一只鼎腿和鼎身的交接之处。同时见,他口中轻吐:“断!”
鼎腿并没有依言而断,“玉鼎真人”却如遭雷击,蹭蹭蹭连退几步,三足巨鼎更是险些拿捏不住,“嘭”的一声砸在身前,砸出好大一个坑来。
冒襄也似受不住反震之力,后撤几步,藏锋剑顺势回转,拉着他转过身去,在身后虚空中连劈四剑。剑剑劈在空处,然而却连响起四记低哑而短促的啸音。“黄龙真人”和“太乙真人”都比之前站的地方移近了五丈不止,并未直接动手,可前者打开的铁扇上赫然多了两条狭长的刻痕,正好在龙头上画了个十字;后者擎在手里的金属卦盘“柯啦啦”一阵乱响,有些金属爻位却怎么也再回不到正确的位置上。
冒襄猛地大大的吸了口气,身子前倾,忙用长剑抵在地上。然而一口气未及喘完,他忽地抬头,向后看去,视线落处,原本已前倾身子的“鬼金羊”重又坐回到主人肩上。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连“鬼金羊”仿佛也微微一颤!
空气仿佛一下子被凝结住,围攻的四人亦未再有动作,冒襄慢慢的挺直上身,藏锋剑也被从土里拔出来。
灵宝真人的话音像被霜打了一般:“敢问阁下,剑招何名?”
冒襄微一思索,道:“不系舟。”
“真是不世剑法。”感叹完这一句,便没了后话,因为带着面具,因此便连他的表情也看不清。
冒襄却转过身来,提着长剑向前走去,依旧是和之前相同的速度。他与“玉鼎真人”擦身而过时,对方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任他从身边走过。直到走出好远好远,那四个人仍旧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剑锋没入鞘中,他没有丝毫死里逃生的感觉,虽然强弱之势明显,可他从没考虑过自己有死在这种人手里的可能。和泰山上面对护山大阵时相比,这不过是个砥砺剑技的小插曲而已。他每走出一步,就有涓滴之力在气海中回复,可同时各处伤口也有一点点恶化的趋势。当他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