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是,和尚盈缺。
床榻上的盈缺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亮的吓人的眼。随即他听到一声欢叫,一个温软的身躯投入怀中。最初的碰撞让他僵硬的身体有一些不适,可片刻之后,那躯体上传来的熟悉感就让他彻底融化,如徜徉在一汪春水般惬意。
“姑娘切让一让,让老夫诊一诊脉。”那晨向床榻前走进了些,簇簇一脸不愿意,还是支起了身子,在盈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才旁若无人的站了起来。
那神医干咳了两声,坐在榻边,凝神为盈缺把脉。过了足有半柱香,老头儿才睁开眼来,抚着短须道:“和尚元神归位,重掌紫府,虽然元气还未尽数恢复,然而有迦楼罗一系血脉承继,再不过数日也就可尽复旧观了。恭喜恭喜,三位都各自迈过了自己的关卡,成功继承下八部血脉。日后修行必是事半功倍、突飞猛进,在修行一界大放光彩那是板上钉钉的了!”
除了他和盈缺,卧房里尚有簇簇和冒襄。离冒襄解开天龙封印已过了近两日,那晨到现在都不肯相信,自己身边这三人竟都是八部传人。簇簇是第一个醒来的,距入定之时正好过去一日一夜,那晨总觉她的气息晦暗一些,似乎没有彻底觉醒。冒襄继而醒来,浑身气机渊深如海,难测底细,那晨想为他把脉印证伤势,却被他一口回绝。
“盈缺,你变哑了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盈缺闻言看向簇簇,略带迷茫:“我睡了多久?”
“你还问呢,从大相国寺那时候算起,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喏,就是这个大庸医,拖拖拉拉的那么久,也没把你弄醒,倒是冒恩公一来,就有了起色呢!你自己还记不记得呢?当初在大相国寺,我拼了命的运起‘霓裳羽衣舞’也打不过那群恶道人,要不是冒恩公出手,咱们可就没有今天啦。后来又是他揭开天龙封印,你体内的大鹏金翅血脉苏醒,才能捡回这条性命呢。”
盈缺从榻上起身,虽因久卧身体颇显得僵硬,他鞠躬的动作也是一板一眼:“冒兄再造之恩,盈缺终生不忘!”
冒襄向旁边一侧,让过他这一礼,道:“我不过是恰逢其会,又哪里是刻意施恩了。簇簇姑娘,那‘恩公’之名,再也休提。”
“于你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俩却是恩同再造呢。”
盈缺直起身子,洒然一笑,颇有几分当年纵横花丛的风采:“从子杞那里便听过冒兄的大名,当时听他说来,便知非时池中之物。后来冒兄晋身国师,果然名噪天下,可惜因为彼此立场,难有一唔。此番结识,实为荣幸。”
冒襄容色一喜,继而又是一暗:“你也认识子杞那小子吗?他近来可好,可有惹出什么麻烦?与我结识,现在怎么看也不算什么好事吧?”
盈缺浑没在意他后半句话:“我也有许就未见过他了,自普陀一别,已是春秋之隔。也不知道弥姑娘后来在柳婆婆那里修行,是否有去寻他。”
“他终于把弥师妹抢回来了么”冒襄不由一笑。
盈缺忽的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只听他轻声道:“他的遗体,没能带出来罢?”
簇簇脸上忽现慌乱,道:“那时,我实在没有能为”
冒襄接口道:“你是说玄空大师的法体吧?大师身后已成六臂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