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找,多一些找到的希望吧?
近百里山路,在两人脚下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先走的五人没留下什么痕迹,可别说什么瀑布,附近连水声都听不到。雪线已经近在眼前了,再往上走个三五十里,大雪封山,哪还会有什么瀑布,鬼才会在上头建什么濯泉山塘。
“老头子记性不行,果然不牢靠!”完颜真瘪着嘴,打量着生机盎然的大片森林,脸上却殊无不喜之意。这里已经很冷的很,森林中多是细叶的云杉,辅以低矮的灌丛。头顶上的雪山晶莹剔透,将日光映的更加炫目。他吸一口气,冷风窜进鼻孔,畅快无比。雪山给了他熟悉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故乡。他的族人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让他对雪山有一种别样的情愫。重见雪山,才让他忽然意识到,已在中原呆了那么久,可是,却一事无成。
弥越裳道:“他能指引个方向,就很不错了,你快些找路吧。”
完颜真不愧是个浪荡子,好容易生出点思乡之情,美人一声令下,转眼就消失个干净。完颜真早知道她要打那几人主意,那五人虽强,又焉能不做些手脚?他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铁盘,不过杯口大小,盘中有一个小小的针头,正自不住颤动,到似是个指南针一般。
只是这针指的不是方向,而是那几人曾经停留过的位置。在酒楼上时,他已消无声息的将一抹特殊铁屑粘在了其中一人衣角上,辅以秘法,不难从这铁盘中寻出踪迹。他这手段却没瞒过弥越裳,于是张口便叫他找路。
那些原本隐藏极深的蛛丝马迹,也就自然而然袒露在他眼前。完颜真眼中放光,仿佛面对一个慢慢褪去衣衫的少女。
他沿着一排矮木丛来回的走着,忽然在一处弯下腰,贼笑着捧起一片窄窄的叶子。墨绿色的叶面上几乎没有叶脉,只有一道极淡的水波似的纹理,若非有铁盘指引,他也发现不了。那当然不是自然生长的结果,而是某种禁制被强行撕裂留下的痕迹。那禁制应当不具备攻击性,只是隐秘性极好,几乎有瞒天过海的效果。突破禁制之人也是行家里手,没有使用粗暴的方式,反而在穿过禁制后使旧有的布置一切还原,甚至不破坏一草一木。可元气的波动毕竟是有迹可循的,也不可能做到全无痕迹。
这片临近雪线的矮小丛林,在完颜真眼里就有了不同的样子。他在树枝上、草叶间、泥土中翻找,不漏过一丝一毫的痕迹,尽量为弥越裳提供最完善的破禁环境,让他破禁?开玩笑,他学的可只有杀人的手段!
弥越裳也不客气,完颜所为她一一看在眼里,有前人手段可以借用,自然轻松得多。她一步踏前,右手结凤头印,如一只雏凤立在胸前,左手并指在额头前一抹而过。而她额心处依次闪过六道光华,分别是一字闪现,且每一个字的形体都不相同。
弥越裳嫁去天泽宗时,她那随身的宝贝六面神印就被鹿鸣居士收了回去,这到不是她父亲小气,这六面神印即使在天师道,也是能入前五的宝物,自然不能流入外教。他却不知女儿如此血性,竟在脑宫中硬生生开辟出一片地域,将这神印中一丝精华导入,永驻于紫府之中。这还是她与神印浸淫日久才能做到,只是从此后,元神少不得要被神印的光华日日洗伐,其间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六面神印其实是一面四四方方的印章,只是六个面上俱有刻印。这是祖天师手制,取义于道门之六书,一曰古文,是孔子壁中书;二曰奇字,统括一切上古流传下来的奇文异书;三曰篆书,四曰佐书,即是隶书;五曰缪篆,乃汉时摹刻印章的书体;六曰鸟篆,却是模拟鸟翔鱼跃,取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