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是于允吃亏了?说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用的是最实际的法子,那把青铜短刀上,凝聚的几乎是九山九岳之力。我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那一瞬间,整座城的力量都被他搬了过来,凝成刀锋一线。”
“什么嘛,原来是用的蛮力。”子杞大是失望。
冒襄敲了他一下头,哼道:“你以为很容易吗?不说那御万钧于一羽的轻灵,单单这个‘破’字就是千难万难。力量再大,不用再那必破的一点上,也是枉然。于允的刀法明灭不定,即使是怒劈而下,气机也在一刻不停的震颤变化,虚实之间时刻转化,能破掉这样的刀势嘿,已经是技近乎道了。”
这时候,于允已重新出现在一座高阁的顶上,长刀在手,却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而他上空那片扭曲的黑暗也已散去,伯阳先生大袖飘飘,缓缓地落下来。道:“怎么样,还要再来吗?”
“一刀足矣,于某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于允摇头,将长刀缓缓入鞘:“冒昧问一句先生,刚才那一刀可有名目?”
“套一句古诗,便叫‘万古云霄一羽毛’吧。不过是借助外力而已,何足道哉?”伯阳很随意的将青铜短刀向身右一抛,虚空便是刀鞘,短刀像出现时一样凭空消失。他微仰着头,一脸我就是爱现你揍我啊的表情:“于兄实在不该将归藏这等重宝当众示人当然,这也是于兄信任于我,在此城中,我自是可保宝物无虞。然而出城之后大玉关尚远,若有觊觎之辈,岂不是麻烦?至于求医和医酬之类的,良辰吉时定在三日之后,等那以后再议吧。”
于允还待说话,伯阳挥手道:“大玉关的贵客是安排在太清阁吧,天色不早了,下人们该已将晚餐送去,于兄请吧。”
伯阳先生难得的拱手相让,继而洒然转身而去,便那么毫无顾忌的把后背留给了刚刚刀剑相向的人。
“喂请留步!”
子杞一脸愕然,张着嘴看着刚刚仰头大叫的冒襄,见他大步而出,连忙上去拉住他,低叫道:“你干什么?刚才不是还让我不要冲动吗?”
冒襄缓缓把他的手挪开,颇是诡异的一笑:“该百无禁忌才是。”
伯阳先生转过身来,说起来他此时所在位置离冒襄足有两里,况且重楼掩映,连视线都不能直接接触。可是他面孔所对的方向,毫无疑问就是冒襄:“尊驾喊的是我?”
“不错,”冒襄踏过数丈的虚空,登上最近的屋顶,正好可以看到对方,他漫不经心的道:“只要能斩下你的一片衣角,就能请你救一个病人?”
伯阳先生一脸很有趣的神情,道:“你想试试?”
“希望你不会食言,请!”冒襄左手一张,拳头大小的雷珠现于掌中,“对了,忘了提醒你,我是用剑的。”
伯阳先生伸手一招,一柄古香古色的宝剑从青气中飞过来,落入他手中:“你若办到了,就如你所愿。”
冒襄没有给他太多废话的时间,他在虚空中连踏,虽然不及于允那样缩地成寸的快速,可两人这段直线距离,接触的时间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雷珠上探出了五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分别连接在他左手的五根手指上。细小的电流在他和藏锋剑之间来回跳动,毫无规律可言。然而那种跳动的韵律,仿佛贴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