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滞涩,便是普通人,也不过使其瘫痪上半日罢了。”
“呵呵”
胡然猛地抬起头来,虽是在笑,眼中却是两团几乎燃烧起来的怒火:“所以这毒是专为我们七个准备的!”
杜横波满脸死灰,“咚”的一声坐回椅上。
那边高台上就有人兴冲冲的大叫道:“伯阳先生,这又是哪一出啊?莫不是成亲还要来些余兴节目,拿你这些个兄弟开涮?”正是那尾火宫的风伯一。
伯阳先生依旧负手望天,浑不理会那人,只是淡淡的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强变回本体。人身之时,不过是丹气如焚、真息蛇走,若是变回本体,恐怕就要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如烈火焚烧一般了。”胡然原本皮肤之下有一团团肉块般的东西蠕动,仿佛随时要凸出皮肤一般,面皮上也现出一层层薄薄的鳞片,着他一说,却不敢再有异动,又恢复本来模样。
“哈哈哈哈”
霍海池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状如疯魔,面上已狰狞的不似人形。笑声则如天外雷音,已分不清其中是何等情绪。
高台上的风伯二也嬉笑道:“这出戏可当真开胃下酒,够我多喝三壶的!”霍海池喝道:“闭嘴!”右手凭空一卷,便有一大团海水凝聚,被他向高台上掷出去。水团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水龙,张口便向风伯二咬去。风伯二口舌刻薄,但毕竟是龙尾宫数得上的人物,手中蒲扇转眼间化成一丈大小,将水龙生生拍碎。却有一道阴柔之力袭入胸腹之间,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却吐出了一口冰蓝色的血浆!他大骇之下,实在也想不明白:霍海池逼毒的紧要关头,怎么肯大耗真气使出这等细腻手段?
“在你羽翼之下称兄道弟八十年伯阳!就算你要杀我,也要给我一个交代!”霍海池似已完全放弃了逼毒,一道道灰色的细线迅速从脖颈爬上面颊,不一时便染灰了大半面膛。坐在那里,雄壮的身躯如一尊铁铸的雕像,怆然而孤独。
杜横波仿佛猛醒一般,打了个激灵,大叫道:“是啊!老爷子,我这条命算是你给的,你如果真想要,跟我说清楚,给你又何妨!”
“要给你去给吧!”
毕英和纪华庭的座位一左一右,两人齐齐抢出,向站在桌前的伯阳先生袭去,时机角度无不配合的妙至毫巅。毕英的折扇尽数打开,扇面上被浓浓的灰雾覆盖,其中百般兽形,虽微如鸽卵,却俱栩栩如生,而扇沿上更是附着一道光滑的浓郁黑气,宛如一道半月的弧形刀锋;纪华庭十八杆短枪齐出,枪头处扭合成一团,化成一只顶角电目的细吻蛇头,隐隐然已有真龙之相,而十八根枪尾则尽皆连在他身上,宛如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蓄势而发,两人一出手便已是最强的杀招!
电光火石之间,伯阳先生身后忽然涌出两团光华,毫无刺眼之感,唯有温润磅薄之势。袭击的两人齐声大喝,喝声中却饱含无奈和深重的不甘:他既然准备了五方真英鼎炼化的‘五行根本元气’,那就真的毫无机会了!
“轰”
红色的光团如一杆长枪,无所阻挡的穿破了“压魂雾流万兽谱”的一切变化;黄色的光团则仿佛有封天印地的气势,将纪华庭和他几乎将要化龙的十八杆长枪尽皆淹没。下一刻,毕英和纪华庭跌回了原来的位置,手中只剩下五行根本元气的残留之力,武器已化成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