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冒襄接过私囊,便将里面的香料一股脑投入香炉,看的那位林师兄眉头狂跳,心中暗暗流血。果然香炉里加足了料,闵水荇的脸色立时便红润了三分。冒襄一笑谢过:“我这里不便拜谢,也不能口头谢过了对了,还有一事,我想说明白。荇儿和她娘家从前有什么过节我不过问,可如果今后还有谁想来找她麻烦,便先过了我这关罢!”
闵知柔有一刹那的失态,继而忙低垂眼眉,道:“不敢冒犯君上虎威。”
她身后诸人虽猜到了冒襄的身份,可见闵知柔对他低三下四也有些不忿。有几个人便想出言挑衅,却见冒襄忽的凝眉不语,眸光如剑,无形中的气势便压得人不敢口出污言。
却听冒襄忽然喃喃说道:“控弦之音,十里可闻,真是可怕的弓箭。”
虽然天空中激战正酣,爆鸣不绝于耳,冒襄还是本能的捕捉到了那阵弓弦微微颤动的声音。那甚至不能算是声音,而是某种更加难以捕捉的气机的变动。只听声音,他就知道,弓的主人,已完全做好了张弓开箭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