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他豁尽一切,也要得到?
终于,虞景升开始动了,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参同契的上边,缓缓地向另一边推开。那本是半展的竹简,后半阙原是扎拢的筒状,此时却被他推动着、一片竹片一片竹片的展开来。他的身外响起密集的噼啪音爆之声,像燃烧的烛心爆出火花的声响。旋转的阴阳鱼激荡起一层层波浪,仿佛随时会还原成混沌之气。
只推开十几片竹片时,他的额头上便已布满汗珠。可他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双眼因疯狂而显得亮的可怕。当竹片被推开超过三十个,山城也开始受到影响,仿佛他周身的剧烈气爆也传递了过去。本已疮痍满目的地面再次上下翻动起来,如同无形中有一个个磨盘,以土石为料,要将之尽数碾为糜粉。
“嗑啦”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裂缝从高台的根部裂开,直接将高台劈成两半,紧接着是密集的碎裂声。这一回庞大的冰术和植物催生之法也无济于事了,高台在轰隆声中坍塌,上面的人狼狈的往天上窜去。虽然没人受伤,但脚下无立锥之地,滋味可不怎么好过。
也不知是哪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大叫声,伴随着叫声,一处地面猛地裂开,蹦出一条暗红色的人影来。那人灰头土脸,根本看不出长的什么模样,只是手里提的一把暗红的长刀好不惹眼。他刚一落地,便哇哇大叫道:“他奶奶的,老子终于出来啦!”猛甩了两下头,却弄得自己更没个人形,忽瞥见阁顶之上的虞景升,大骂道:“你\妈\的老流氓,老子跟你没完!”脚下一踏,炮仗一般冲向天空,提刀便斩!
此时正在最紧要的关头,虞景升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竹简,甚至连手都懒得伸。阴阳鱼图自行该换形状,迎向来人。那人一刀怒斩,声势惊人,却是深深陷在一团旋转的阴阳之气里。他大喝一声,便待拔刀再斩,哪想得那团气一缩一弹,将他适才斩进去的刀劲如数奉还。他哼都没哼一声,便以来时的速度弹了回去,无巧不巧,却是正好落入他出来的那土坑里,也不知进去了多深,一时没了声息。
许是被他这一搅和,反而激发了虞景升的全副精神,他的左手微微颤抖,却终于将最后一片竹简展开!一时间,竹简上腾起无数有形无形的符纹行迹,曲卷虚渺有如升腾而起的烟气。其间或有鸟形鱼迹,或有篆文草书,或有瑞兽鬼面,仿佛世上千般万般诡谲神异的事物,都被归录成象形,收录于此。
虞景升左手猛然按下,将诸般影像尽数震散,而他的肉掌拍击在悬浮的竹简之上,竟发出一击清脆的玉器交击之音!
至此,道锁尽解!
“他似乎气息波动不一样了?”子杞骑在青豹背上,和冒襄一道飞在天上。
冒襄却不似他那样写意,脚踏藏锋剑,双手抱着闵水荇,闻言道:“似乎如此。他之前气息借助诸多外物勾连地脉与鼎身中吞吐而出的五行、阴阳之气,中间隔着一只鼎,总还是丹气一流。然而此时他似乎是完全夺天地之气为己用?可他这样狂吞,不怕引来劫数吗?这、这、这似乎是飞升一路的术法?我实在是看不出其中奥妙。”
子杞往头顶看看,只见夜空之中繁星点点,万里无云,忍不住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劫云,不过我还真希望他解了这什么道锁,干脆立马飞升算了。管他成与不成,总之人间少了他一个祸害。”
“人间百年不见飞升,难道会因为他获得魏伯阳传承,而打破吗?”
虞景升额头上的汗水本来已经蒸成了烟气,此时又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