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的人终于说话了,意外的清秀,如果闭上眼睛,会错以为是江南某个诗词集会上,洒然的盛名文士在发问。
“虞师兄向来心高气傲,其实师父留下的安排原本很好,只是他觉得不足够。今日才吃下苦果,也算难得。”他像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竟全然没有感情波动。
雷霄又道:“为了参同契,完颜大王应许我,愿集结塞北之兵,出兵中原。”
“你可能给他们指向了一条不归路。”
“但也可能是一条复兴之路。塞北之地,你难道觉得能容纳得下一个心比天高的民族吗?”
“我教给了他们铸剑的方法,却并未告诉他们怎样用剑。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找到正确的使用方式。”
雷霄向池子深鞠了一躬,道:“望前辈早日走出此洞,或许未来仍有再见之日。”说罢也不等完颜真,兀自转身向洞口走去。他走出不远,忽然又回身问道:“我忽然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魏先生肯不肯答。你是凭着什么样的执念才活到现在?”
魏西园的声音中终于多了一丝悸动:“执念执念吗?我已经活得太久了,早忘记了为了什么而活。”
雷霄微微皱眉,心想,这可不是我希望听到的答案。他无声的一叹,转身快步走出了山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