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若一尾游鱼,在人群中幽雅而飘忽的穿行,人们往往嗅到一丝绝俗的香气,扭头看去,却只捕捉到一片远去的倩影。她仿佛信步,其实每次经过的街道,街口的墙壁上都刻着一个相同的徽记,常人无法用肉眼捕捉,只有以秘香熏染,才能得见状如莲花的简单刻蚀。
最后,她走进了一间门面很小的玉器行,想要往里间走,却被一个中年掌柜客气的拦住:“小姐,抱歉的很,里间多有小店的一些不入眼之小玩物,向来是不入方家之眼的,需有小店为尊客们准备的信物出示,才能入内一观。”
闵水荇微觉讶异,思索了一会儿,才从怀中取出一枚许久不曾碰过的玉蝉,放在那掌柜面前,道:“这个可行?”
掌柜见了那玉蝉,连忙露出笑脸,连声道:“自然,自然,小姐请进!”他却不知,那枚玉蝉是闵水荇出道之初,她母亲送与她的。她们姊妹五个,各有一枚。
这玉器行外边门面虽小,不想内里却是别有洞天,自有一番别致格局。闵水荇只循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幽香,穿过一个个短廊、小室,最后在一处别院的门前止步。那别院里,一个布置清雅的屋子,一位素装妇人安静的坐着。她见到门边的闵水荇,缓缓地放下杯子,露出真诚而温暖的微笑。
闵水荇在门边顿了一顿,才轻轻的屈膝施礼,道:“大姐,好久不见了。”
那女子也站起身来,上上下下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轻声叹道:“想不到阔别多年后,小妹已经身具如此造诣。哎,姊妹中无人能及得上你了。”
闵水荇矜持的笑了起来,柔声道:“大姐却没怎么变,还是这样从容淡然。说起来奇怪的很,你是最早跑出来的,也是和娘亲关系最坏的,可却也最像她。”
那妇人苦笑着摇头:“小妹谈锋依旧,难道多年之后的姐妹重逢,就要这么奚落我吗?”
“哪里是奚落?娘亲以女子之身入主金莲宗,虽限于自身格局,但到底名列十宗。若说咱们姊妹谁能承其心气,开一脉之源,则非大姐莫属。”
妇人只能再次苦笑:“我是从来都说不过你的。”
“那便不说这个了罢。”闵水荇轻巧的转过话题:“当年就听说大姐远走西域,去闯一番大事业。想不到今天又重履汉家之地,想来不久后亦是要入主中原的吧?”
“寄人篱下,不过是供人驱策而已。”
闵水荇忽如羚羊挂角的一问:“那凌海越果然在军中?”
“这小妹真是心思敏捷。”
“额”闵水荇叹息一声,道:“这么说,他果然也知道冒襄来了。”
妇人也叹道:“冒公子声名如日中天,有许多人是不想与他碰面的。”
“冒郎自然是能让一些人寝食难安的!”闵水荇面露骄傲之色,又道:“所谓的调集军队,也是个陷阱?”
那妇人连忙道:“这却不是,城外是真的有一只野军如春笋般崛起,又硬的像块石头,若不尽早铲除,只怕就要在西凉腹地扎下根来了。芒刺在背,岂能不除?”
闵水荇轻轻点头,忽然向前踏上两步,折腰一拜,沉声问道:“大姐留下记号引我来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