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两条xing命,为智者不取,五郎可要三思啊。”
不料骆风飐却直接收回长剑:“不用思了,我原本就没打算把命送在这儿”他仰头朝远处大喝道:“岳楠湘,师门之仇不共戴天,我早晚是要报的!骆某今ri来只为一睹东海之变,仇怨押后再算,你看如何?”
未等岳楠湘开口,那边高台上便有个男修高声道:“笑话!你不过一人而已,也敢来谈什么条件?”
骆风飐yin测测说道:“大不了我死在此处又如何?”
李子都很是乖觉的给他加了注脚:“想杀骆五郎,少不得要三五个人陪葬,在下抛砖引玉之后,是不敢再领教的了。诸位师兄谁若还有兴致,便来试试。”
五岳盟年轻一辈的激ng英自然没有傻子,至于献身激ng神自然更不会在这些人身上出现,于是石台上陷入了意料之中的沉默。所有人自然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子,等她决断。
可主事之人却压根没有表示过关注。经过一番只有当局者才明了意义的长久对视后,宁士奇蓦然摇头,一脸萧瑟神情,叹道:“一饮一啄莫不前定,阿湘,或许当初你不曾遇见我这个教书郎才是最好的开始。”
岳楠湘露出片刻的迷茫,继而眼神中流露出浓烈的恨意,嘶声道:“你是要否定过去的一切吗?我们的相遇本就是错误,而不是那过程中发生的种种才是错误?哈哈哈!好一个‘自照平生心九宁’的宁士奇!原来你那平生里却有大半是个错误的笑话!我一向还许你是个英雄人物,至少没有辜负了当初的慧眼,却原来是我有眼无珠,今天才看清了你懦夫!你就是个懦夫!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不敢承认的懦夫!”
面对狗血喷头的辱骂,宁士奇未曾露出丝毫愠se,仿佛已看破世情的老僧。他慢慢说道:“你若不曾遇我,则后来必是如同行在康庄大道上,不需背负这一ri*比一ri深重的业障,心xing也自然不会至于如此,那会是你的福气,也会是这天下的福气。而我若不遇你,则想必不会有机会一窥这神通世界,世间少一宁士奇,实在无关痛痒。然而于我而言,未必导气练剑才是修行,我若一直做个儒生,那经史子集中未必就寻不到另外的修行。到头来,我到了身如槁木时才明白,原来‘身障’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关卡,蒙在大道之外的那层迷雾只存在于我们心中。至于我们之间当初共结连理之时,又何曾想过会变成歧路怨侣?”
他忽然伸出手,探向前方,仿佛岳楠湘就站在眼前,像许多年前一样去用手轻轻摩挲她如锦缎般的脸庞。缱绻之se一闪而逝,微曲的五指忽地伸直,又猛然抓紧,像是有什么从指尖溜走,再也无法抓回来。
“所以今天我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从此这世间再没有我的羁绊。就做个独善其身的人罢,我无力劝你回头,就只能祈祷这世间尽量少一些人因你而遭受苦厄。我要追寻的就在眼前,你以后要走的道路,恕我再不能亲眼见证。”
岳楠湘似乎已忘记了言语,只是呆呆的瞪着宁士奇,看着他收回手臂向她认认真真的行了一礼,一如当初学馆中的初见;看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玉,埋进了脚下的沙土中,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看着他又取出一展靛青se的破旧方巾,拢住散乱的长发,将之重新带回头上;看着他看着看着,泪水便滑过脸颊,顺着下巴,一颗颗滴落。
“那一位老友在那头儿定是等得不耐烦了”宁士奇喃喃自语着,话音未落,大海之外便传来一阵豪迈的人声:“宁兄,你那边儿还没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