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荡起层层涟漪。
转眼间,两人错身隔开三十余丈。子杞收剑入鞘,捂着胸口咳嗽不已。刚才那一下先是因为赫连发被摄住心神,出拳失了神韵,后有他抢住先机,取巧以弹剑御劲,可毕竟还有两分力道落在她身上。咳上几下,吞两口血是应有之义,若非他肉身几经寒荒妖兽内丹锤炼,绝非如此简单。
可另一边却是血光乍现,赫连发仰天长嚎,左手紧紧地攥着一条断臂,染血的巨躯十足像个负伤的猛兽。
而在两人交错而过的同时,另外两人也过了一招,那儿才是真正的焦点。
凌海越收了五分力道,一剑之势仍旧石破天惊。岳楠湘本就以御力为主,罗刹之力如水之就下,勃然而发,如同布下了一汪大泥潭。只是看不出那“无形之剑”的走势,而其气机又如狂风过境,根本无从追踪轨迹,她只得将“泥潭”铺的极开,大面积防御。却不料凌海越这一剑先被“磨刀玉”加持,又被“永镇八法”压缩凝练,轻松切开罗刹之力,几乎未减锋锐。
岳楠湘知道等着她的是生死之限,她必须以完满的状态迎接,此刻容不得丝毫损伤消耗。一面急退,一面大喝:“秦仪!”
只见一条大汉毫不犹豫的抢上,挡在她身前。那人浑身黄光闪动,凝炼的土行真气几乎化为实质,在身前立起一道壁垒。然而转眼后,黄se壁垒被洞穿、切碎,那秦仪以双臂硬撼,浑身飙飞无数鲜血,兀自一步不退。
终究,剑势竭尽,秦仪如同血池里捞出来一般,一口真气用尽,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可真正的杀招已衔尾而来。
岳楠湘一手搭在秦仪背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秦仪浑身的伤口又开始更剧烈的喷出鲜血,让人疑心一个人身上怎地会有如此多的血液?昏迷的秦仪又被疼醒过来,嘶哑着喉咙发出残破的惨叫,可那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他整个人“嘭”的炸成了一片血幕!
岳楠湘手画太极,将身前血浆汇聚成圆,如同一面血盾,被她推出去。当初在泰山时,她面对冒襄暴起一剑,以一只“碧血飞鹄”化作血盾,便有相当防御力,更何况如今以人为印?秦仪一身激ng血何止比碧血飞鹄强上千倍万倍?
可那仗剑而来的女子全不当一回事,剑锋一划,便将血盾两分。她自己似还有些洁癖,不愿沾染血浆,身上腾出一股热力,将血液顷刻间蒸发的涓滴不剩。
岳楠湘后手接的也快,手中凭空一个接一个变出一把把玉se小剑,一边连珠般she向来人,一边向后飞退拉开距离。只听“叮叮”之声脆响,大剑小剑撞个不停,玉se小剑无一不是被一剑两断。那小剑长不过寸逾,可凌海越却知道那绝不是可以轻易接下的东西,他在旁冷眼旁观,若和那女子易地而处,想必第一道小剑及身时才能算出其轨迹来,可之后又哪有空余照顾后面的十几柄?而那剑上携着一股棉柔yin损的煞力,只怕是专破护体气罡,挨上一下就有的受得。再看那女子一剑剑仿佛随意舞动、信手破招,简直头皮都要炸开来。
这时,又有个替死鬼横插进来,根本不顾自身安危,一上来便奋不顾死的抢攻,观其剑势本掠如火,映的一片天宇通红,想必是南岳衡山的弟子。可来人为了顾惜一鼓作气的剑势,连剑都不用,猛地一甩长发,根根发丝乍现湛蓝颜se,如飞瀑奔流,水做的大扫帚般直接把这人横扫开去。
“好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