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他,那眼神有好奇的,有打量的,还有点瞧不起的,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就连那些拉客的也看都不看他一眼,几经反转,到了学校,却更让他受打击。
虽然没人明着嘲讽他,也没人故意找他麻烦,但那些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那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比骂他两句还难受。
作为大学里的异类,第一天就上了校园帖,火遍全校。
好在他遇上的三个室友都挺有教养,说话做事都客气,从没拿他的出身和打扮说过闲话。
可聊着聊着才知道,这仨人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一个是纯纯本地的拆二代,来大学就是体验生活的;
一个是家里有权有势的,长辈在体制内当大官;
还有一个是世代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这么一对比,他那点从县城带来的、仅剩的自信心,瞬间碎得连渣都不剩,心里只剩下说不出的自卑。
走路都下意识低着头,说话也没了底气,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就露了怯。
更让他崩溃的是,后来无意间得知的真相。
这三个室友,有两个高考分数居然连二本线都没摸到!
一个靠着外籍身份,不用考试就直接进了学校;
一个从小就拜了国家级的大师,学了个没几个人懂的冷门艺术,靠着艺术特长直接保送。
他拼了命,熬了无数个通宵,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从山村里考进这所人人羡慕的首都大学。
而别人动动手指头、靠家里的背景,就轻易站到了和他一样,甚至更高的位置。
这落差,差点把他逼得喘不过气,更是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接下来的一年,他像无头苍蝇似的,一边兼职,一边熬夜学习,还得慢慢摸索学校里的各种规则。
可等他好不容易摸清里面的门门道道,准备考研时。
却发现那三个室友早就靠着家里的关系和资源,拿到了保研资格,未来的路都铺得平平整整的。
他拼了命才走到这一步,而别人轻轻松松就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一刻他才彻彻底底明白,有些鸿沟,光靠死读书和瞎努力,可能真的跨不过去,也就是这一刻他的心变了。
虽然他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奔波在打工的路上,和室友们交集少得可怜,但这几个室友是真的有教养,从没拿他的出身打趣,反倒时常关照他。
那个本地拆二代室友陈晓东,性子大大咧咧的,见他学习成绩拔尖,又总在课余时间找兼职,就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表妹明年要高考,你要是不嫌弃,来给她当家教呗,酬劳肯定不少给。”
原主当时正愁房下个学期的学费呢,一听这话立刻答应下来。
作为从贫困山村考到首都大学的原主,是有两把刷子的,又是晚辈的室友,很是成功的就通过了刘萱萱父母的面试。
家教之余,经常借着喝水、聊天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打探起了刘萱萱的家庭情况。
一来二去,他把情况摸得明明白白,刘萱萱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开公司,家底殷实,平时经常不在家,家里都是保姆照看的。
得知这些时,江锦辞心里那点被现实打压下去的野心,又冒了出来。
他要是能和刘萱萱走到一起,不就等于踩上了捷径?
既能摆脱现在穷困潦倒的处境,还能借着她家的资源,弥补那些跨不过去的鸿沟。
从那天起,他做家教就不再是单纯为了赚钱。
他刻意在刘萱萱面前展现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偶尔不经意提起自己的身世。
话里话外透着“虽出身贫寒但绝不认命”的韧劲,既博得了同情,又显得格外上进。
他会在讲题间隙,“无意”间给刘萱萱描绘首都大学的校园生活,给她种下“考去首都大学”的种子。
会根据她的成绩,帮她制定详细的学习计划,每天监督她打卡,还主动帮她整理错题本,标注重点难点,一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