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个人的钱。”
村长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心疼,“你是孤儿,父母都走得早,前几年你爷爷奶奶也走了,这些年你一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头。
大伙知道你考上大学要花不少钱,学费、路费、还有到了首都的生活费,全都是花销。
所以大伙合计着,每家凑了点,不多,就两千多块,都是叔伯公们的一点心意。”
他把塑料袋塞进江锦辞手里,江锦辞伸手接过时,心里叹息了一声。
仅仅两千块却这么沉….
“你婶子也把家里鸡卖了,凑了两百块,别嫌少,都是大伙的一片心意。到了首都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别让大伙担心。”
旁边的王大爷也附和道:“是啊阿辞,钱不多,但能帮你凑点是点。
出门在外不容易,省着点花,要是不够了,就给村长家打个电话,大伙再给你凑!”
江锦辞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指尖触到里面的纸币和硬币,心里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原身当年攥着这笔钱时,心里全是少年人无处安放的自负,以及对首都繁华世界的热切憧憬。
只觉得这是自己苦读多年应得的回报,是摆脱大山束缚的垫脚石,却未必真正读懂这份钱背后的重量。
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人性里难以言说的“斗米恩、升米仇”。
原身打小没了爹娘,爷爷奶奶本就年迈体弱,干不了重活,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
后来两位老人接连离世,连办丧事的钱和力气,都是村里乡亲你凑一点、我搭一把帮着凑齐的。
原身那时候也不小了已经是初三了,全程都是懵懵懂懂的呆愣,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乡亲们忙前忙后,连句道谢的话都没说全。
丧事办完,村里的长辈们坐在晒谷场上合计了半宿,有人说想把孩子领回去养,有人担心自家条件差委屈了他。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大伙一块出钱出力,把他送去县里寄读。
那里环境好,老师们也比镇上的优秀,这孩子读书厉害,送县里没准能考上大学呢。
可这份从小到大的帮扶,到了原身眼里,反倒成了日后自卑与自负交织的根源。
他既依赖着这份善意长大,又羞于承认自己是靠“施舍”活下来的。
最后把这份感激扭曲成了对周遭的怨怼,连带着那些淳朴的善意,都成了他向上攀爬时想要彻底摆脱的“污点”。
江锦辞摩挲着塑料袋,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一笔钱,原身看到的是逃离的希望,他看到的却是满袋的人情债。
是大山里最纯粹的善意,也是最不该被辜负的温暖。
这是穷乡僻壤里最纯粹的温暖,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希望。
江锦辞站起身,对着满桌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叔,谢谢各位乡亲。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
到了学校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有能力了,一定回来报答大家,报答村里。”
村长见他收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傻孩子,报答啥!你过得好,就是对大伙最好的报答。来,吃饭,鸡汤都要凉了!”
夜里的山村静得只剩虫鸣,江锦辞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手还在不停地往胳膊上拍。
刚打死一只蚊子,耳边又传来“嗡嗡”的烦人声。
果然万物皆有灵,唯独蚊子是个例外!
仗着身负功德庇佑,上个世界山里的蛇虫猛兽、毒虫凶物,向来不会主动招惹他,哪怕夜里走山路都能安然无恙。
可这蚊子,简直是无孔不入的“漏网之鱼”,完全不给半点面子。
关键是,因为这次是锁定现代世界!所以他带都是药剂、古代金首饰这类实用物品,以及这个世界能容纳和取出来的物品。
压根没考虑过驱蚊水这种“小事”,更气人的是,睡前他特意展开精神探测,把屋内的蚊子挨个弄死,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
没想到这破房子四处漏风,门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