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绝不后退,哪怕鬼子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我也绝不退半步!
这一回日军合围而来,分路突围已无可能,我就是要集结主力,与敌正面决战,拼个你死我活!
不是你亡,便是我灭!我辈军人,何惧牺牲……
……
“武军长心意已决,抱定成仁之志,我劝不动。”
李云龙感慨良久,“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老子打心底敬佩!三愣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王风道:“他有赴死之心,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日军这次倾巢而出,显然是早有准备。我们的任务就是掩护和接应——趁日军注意力被98军吸引,立即组织主力再次西渡沁河,随后准备接应突围后的98军撤离。”
徐梓琳接着说道:“老王说得对。这几日通过情报分析,日军后勤明显已现疲态。我判断,只要我们再度渡过沁河,跳出敌人包围圈,小鬼子这场大规模扫荡自然也会土崩瓦解。另外,17团和三营仍在沁河西岸,五营还在临屯一带坚持游击作战,目前情况尚不明朗。我们过河之后,应尽快与他们会合。”
赵刚忽然发问:“小王,这次行动一旦展开,你手下的后勇团又该如何安排?”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王风身上。
的确,后勇团虽由溃兵整编而成,终究是国军序列,总不能长期跟随八路军行动?
重返98军?
回去等于送死。
况且武勉之自始至终未提后勇团归建之事,恐怕早已决定将其彻底交予王风,算是为部队留下最后一点火种。
王风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个问题,我会妥善处理。”
殊不知,早在连长姜龙离开团部那天起,这个难题便已在整个后勇团上下萦绕不去。
其实,王风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与八路军的紧密联系,在后勇团的老骨干中早已不是秘密。
八路军新三团团长王风,那个在三晋大地赫赫有名的“王疯子”,竟然就是他们口中的团长武风!
老底子的战士们起初震惊不已,继而转为深深的敬佩。
说实话,他们虽是国军溃兵,但原本也是正规部队,过去心里多少瞧不上八路军——并非出于偏见,而是认知如此。
国军士兵普遍认为:八路军既无军饷,又缺装备,听说冬天连御寒棉衣都发不起,还不被上级承认。
这样的兵,只有傻子才会去当。
姜龙一行人当初虽沦为溃兵,心中也曾这般想。
直到此次两军相遇,后勇团官兵与新三团战士同吃同住,共同作战,频繁交流,彼此了解渐深,观念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变。
“我觉得人家八路军真不错,不怕死,队伍里亲如兄弟,打仗时没人逃跑,个个豁得出去,真不含糊。”
连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姜龙大声回应:“傻小子,你说得对!”
“我……我也不清楚,八路军……真的挺好,我其实没啥要求,就身上这件衣裳,过冬也够用了!”
筐瓢站起身来:“听你们这话的意思,都是想加入八路军呗?可人家八路真是讲义气,上次鬼子扫荡,那几个八路同志二话没说,主动揽下了断后任务,让我们先撤,后来听说还因此牺牲了好几个,多好的战友啊!人家宁肯自己冒险,也要把活路让给咱们!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部队。”
“我也没见过。”
“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唯一没吭声的是孙书。
姜龙瞪了他一眼:“孙副营长,弟兄们都表了态,你到底啥想法?别忘了,你那支配枪、这副营长的职位,可都是团座给的!”
孙书张了张嘴,结巴了一下,随即一字一句地说:“一连长,八路军不兴叫团座,人家管上级叫团长,称呼‘同志’,比如‘团长同志’。看来往后咱也得改改口,不能再喊团座了,得叫团长。”
众人一愣,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