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去。苏渺掀开棺盖的刹那,一股浓郁的瘴气扑面而来,他迅速将谢临给的香囊扔进去,苍术与艾叶的香气立刻压制了黑气。
棺中蜷缩着个穿绿裙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手腕上的黑纹已蔓延到心口,与医舍少年的毒纹如出一辙。她见到顾砚,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阿芷别怕,哥来救你了。” 顾砚将少女抱出棺木,指尖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还有气,谢天谢地。”
苏渺忽然注意到少女脖颈上挂着的玉佩,与顾砚腰间的 “瑶” 字佩恰好成对,只是这枚上面刻着 “玥” 字:“这是……”
“是母亲留给他俩的信物。” 顾砚的声音低沉下去,“当年母亲临终前说,若遇大难,可凭双佩找到星隐族的庇护。” 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决绝,“柳先生就是用阿芷的性命要挟我,逼我假意投靠影阁。”
少女忽然抓住苏渺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示意他看向棺底。那里刻着幅微型星图,与云麓书院密道的星纹完全一致,只是在某个拐点处多了个红点,旁边写着 “观星台” 三字。
“观星台果然与地脉有关。” 苏渺的心跳开始加速,“那个穿月白裙的女子,说不定就是……”
话未说完,石门忽然再次开启,这次走进来的竟是沈青崖。他依旧戴着面具,手里提着盏莲花灯,灯芯的火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明明灭灭:“看来你们找到镇脉棺了。”
“是你!” 顾砚将少女护在身后,“柳先生说你是影阁的人!”
沈青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地宫回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柳先生的话,你也信?” 他举起莲花灯,灯光照在石壁的星轨上,恰好照亮块不起眼的刻字,“看看那是什么。”
苏渺凑近细看,刻字是用星隐族的古文字写的,翻译成汉文是 “影主即观星台主”。他猛地想起玉佩背面的字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那个神秘女子……”
“她叫林清瑶,观星台现任台主。” 沈青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也是你母亲的师妹,当年亲手将星隐族灭门的叛徒。”
地脉灵气在这一刻剧烈翻涌,星轨上的黑气突然加速,瞬间吞噬了半座星图。少女脖颈上的玉佩发出尖锐的鸣响,与苏渺的残镜产生共鸣,在地宫中央形成道光盾,暂时挡住了黑气蔓延。
“子时快到了,宁王要引动地脉了。” 沈青崖将莲花灯放在星图边缘,灯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这盏灯能暂时稳住星轨,你们快带着女孩从秘道走,出口在紫微垣方位的暗门。”
顾砚显然还有疑虑,却被苏渺拉住:“现在只能信他。” 他将残镜碎片嵌入星图的凹槽,“守心镜的碎片能暂时锁住地脉,为我们争取时间。”
当三人冲到暗门处时,苏渺回头望了眼沈青崖。月光透过地宫顶部的缝隙照在他身上,面具的阴影里,左眉骨的梅花胎记若隐若现 —— 与宁王的胎记完全一致。
“你和宁王……”
“等你拿到完整的守心镜,自然会明白。” 沈青崖的身影渐渐被黑气吞噬,莲花灯的光芒却愈发明亮,“记住,观星台的秘道藏在钦天监的浑天仪下!”
暗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苏渺听见地宫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地脉灵气的震颤几乎要将整条通道掀翻。顾砚背着昏迷的少女在前面开路,通道两侧的火把忽明忽暗,照得人影扭曲如鬼魅。
“这里的砖石是玄铁混合青铜铸造的。” 顾砚抚摸着墙壁,“是玄甲卫的手笔,看来父亲当年早有准备。” 他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岔路口的星纹,“左边是去钦天监,右边通靖安侯府。”
苏渺的心跳猛地加速。靖安侯府 —— 那个他逃离了十年的地方,此刻却像块磁石吸引着他。母亲的书房、藏着星图的密室、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我去侯府。” 苏渺的声音异常坚定,“母亲的书房里肯定有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