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青铜残片在他们手中连成盾阵,却见那些汁液触及残片的瞬间,竟化作披甲执锐的玄甲卫虚影,举着锈蚀的长刀刺向阵眼。
“是被吞噬的玄甲卫灵识。” 苏渺的守心镜碎片突然炸裂,飞溅的镜片如流星般嵌入虚影的眉心,“它们被影主的黑气控制,成了伤人的利器!”
虚影的长刀刺入星阵蓝光的刹那,苏渺的血契烙印爆发出熔岩般的红光。守心镜的碎片在红光中重新凝聚,镜面映出个毛骨悚然的景象:三百颗头骨里各躺着个缩小的影主虚影,每个虚影的左眉骨都嵌着梅花胎记,右脸都刻着星隐族的月牙纹,两张脸在额心处狰狞地拼接。
“是双生血脉的镜像。” 顾婉儿突然捂住嘴,青铜残片从指间滑落,“影主三百年前就想创造完美的双生容器,既能吸收玄甲卫的灵气,又能驾驭星隐族的血脉。” 她颤抖着指向最大的头骨,“那个里面的虚影,长着和你孪生兄弟一模一样的脸。”
星阵的蓝光彻底熄灭时,藤根的主根突然如巨龙般冲破地面。苏渺在冲天的黑气中看清了沈青崖的身影,他的身体已与藤根融为一体,黑袍化作无数根须,每根须上都缠着片婴儿的指甲,在黑气中泛着妖异的红光,像串悬在半空的血珠。
“我才是完美的容器。” 沈青崖的声音在地脉中回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藤根突然调转方向,根须如毒箭般刺向顾婉儿,“把青铜残片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成为新的影阁长老,与我共享地脉灵气。”
顾砚的长剑及时挡在妹妹身前,却被根须死死缠住剑刃。他这才发现,那些根须上的婴儿指甲正在片片脱落,露出生痛苦的共鸣,仿佛有无数亡魂在剑中哀嚎。
“你的剑是用玄甲卫的灵骨锻造的。” 沈青崖的根须突然收紧,剑刃上的星纹竟开始褪色,“它在呼唤昔日的战友,就像你身体里的影主血脉在呼唤我。”
顾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脖颈的黑纹已蔓延到脸颊,像蛛网般罩住他的眼角。苏渺的守心镜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镜面冷光直射顾砚的心口,映出块被锦袍掩盖的玉佩 —— 与宁王的影阁令牌纹样相同,只是背面刻着玄甲卫的莲花标,花瓣边缘还留着细微的牙印,像是孩童换牙期啃咬过的痕迹。
“是顾老夫人给你的?” 苏渺的声音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早就知道你是影主的后裔,这玉佩是用来镇压你体内黑气的。”
顾砚的剑哐当落地,根须趁机缠上他的手腕。藤根的主根在地脉深处发出兴奋的咆哮,整座地宫都在颤抖。苏渺的蛇形纹突然停止蔓延,守心镜的镜面映出顾砚心口的玉佩正在发光,符纹与青铜残片组成的星阵严丝合缝,蓝光与红光在地砖上织成阴阳鱼的图案。
“是逆转阵!” 顾婉儿突然惊呼,星盘吊坠的碎片在她掌心发出细碎的光,“母亲留下的手札里说,玄甲卫的禁术有正反两种用法,正向能切断地脉,反向能引爆地脉灵气!” 她抓住苏渺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顾砚心口,“你的血脉加上顾砚的玉佩,能让藤根的主根自爆!”
苏渺将守心镜按在顾砚的玉佩上,血契烙印的红光与玉佩的蓝光瞬间交织成网。藤根的主根在地脉深处发出痛苦的嘶吼,沈青崖的根须突然疯狂生长,将整个地宫缠成黑色的茧,每个茧洞里都嵌着颗跳动的心脏 —— 全是被影阁掳走的孩童的心脏,左心室的位置都用朱砂刻着星隐族的月牙纹,与苏渺心口的印记一般无二。
“你们以为能赢吗?” 沈青崖的声音带着癫狂的狂笑,根须上的心脏同时加速跳动,“蚀骨藤的果实早就通过地脉传到京城各处,只要主根自爆,那些果实就会成熟,整个京城都会变成影主的容器!”
苏渺的守心镜突然映出藤根主根的核心 —— 那里嵌着块菱形的黑石,石上的双生脸谱正在流泪,左眼流出的血泪滴在玄甲卫的兵符上,激发出金红色的光;右眼渗出的黑液落在星隐族的月牙纹上,蒸腾起刺鼻的白烟。
“是‘影核’。” 苏渺想起母亲札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