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缕灰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却又有更多的丝线涌出来,像永远砍不尽的杂草。“林伯到底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苏渺对着阵眼大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守心镜的红光又亮了几分,将身前的丝线烧断一片。
阵眼的方向传来本体的冷笑,像冰块在热油里炸响,刺耳又冰冷:“林伯?你说那个星隐族的守护者?他的灵识三天前就被我吸进本源池了,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现在的‘他’,不过是我用他残留的灵识碎片模仿的幌子。” 本体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得意,“苏渺,别挣扎了,你的血脉心核是打开深层裂隙的关键 —— 只要你进阵,我就能集齐你的血脉心核、你兄弟的普通心核,再加上峰顶那个三界心核,三心归位,两界的屏障就会彻底破碎,到时候,你们三个都会成为我打开裂隙的祭品,永远被困在异界!”
丝线突然改变方向,不再攻击苏渺,反而像潮水似的往镇外的方向冲 —— 那里是蚀脉峰的方向,阿澈和赵承还在脉底与本源池对峙!“你想干什么?” 苏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守心镜的红光往丝线方向扫,却只能砍断少数几根,更多的丝线已经冲出镇子,往山道里钻,“别碰阿澈!有本事冲我来!用他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晚了。” 本体的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我的丝线已经往脉底走了,只要缠住你兄弟的灵脉,就能把他的灵识拉进阵里。到时候你们两个心核都在阵里,再加上峰顶那个快撑不住的三界心核…… 呵呵,深层裂隙很快就能打开,你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苏渺的灵识突然感应到一阵熟悉的波动,是阿澈的心核在 “呼救”—— 不是声音,是灵识的震颤,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拼命撞着笼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阿澈的灵气在快速流失,灵识里还带着 “本源池快满了,本体要吸尽我的灵识” 的信息。他回头看蚀脉峰的方向,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淡红的光在闪烁,那是阿澈的心核在挣扎,光越来越弱,像快熄灭的烛火。
“我该怎么办?” 苏渺握紧怀里的玉佩碎片,是母亲留下的月牙佩残片,还带着淡淡的温度。破阵需要时间,可阿澈等不了;去救阿澈,阵眼会继续吸影奴的灵识,还会让更多丝线缠上小宇;留在原地,三个人都会有危险。他看着守心镜里阿澈虚弱的身影 —— 少年的脸苍白得像纸,手腕上的锁链还在渗血,却仍在拼命催动心核 —— 又看了看阵眼上 “三心归位” 的古字,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在圣女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之前没理解的半句:“三心归位,非献祭,乃共振……”
脉底的本源池像一口巨大的黑锅,泛着油腻的墨色光,池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每一个气泡里都裹着淡红的灵识 —— 那是落雪镇和蚀脉峰影奴的灵识,正被本体一点点吸进池底的本源晶里。池水边缘结着银灰的冰晶,是本源气凝结的,偶尔有冰晶掉进池里,会发出 “滋啦” 的声响,像冰块扔进热油。
阿澈被绑在池旁的黑色石柱上,石柱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吞魂纹,纹路里渗着墨色的本源气,正顺着锁链往他的身体里钻。手腕和脚踝的锁链已经勒进皮肉里,血珠刚渗出来就被本源气冻成冰晶,嵌在伤口里,疼得他浑身发抖。他的心核泛着微弱的淡红光,光层里的灵气像快干的小溪,正被池中的本源气一点点吸走,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连呼吸都很微弱。
“别吸了……” 阿澈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皮沉重得快睁不开,却仍在拼命睁着,“我不会让你…… 用我的心核…… 打开深层裂隙的…… 母亲说过…… 心核是守护的力量…… 不是祭品……”
本体的虚影浮在本源池上空,是浓黑的雾气凝聚的人形,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两团血红的光,像燃烧的煤球,死死盯着阿澈:“别嘴硬了,你的心核已经被我吸了三成灵气,再吸两成,就能当祭品的‘引’了。等你哥哥进了魂蚀阵,我就能把你们兄弟俩的灵气一起吸进本源池,到时候,峰顶那个三界心核也跑不了……”
“你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