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土玄武的金黄灵光铺展开来,如倒扣的琉璃穹顶将众人护在中央。它厚重的脚掌踏在厚土原的黄土地上,竟未扬起半粒沙尘——土脉之力已如细密的蛛网渗透周遭丈许,每一步落下都与地脉共振,踏出丈许远的距离时,地面还会浮现转瞬即逝的土纹符文。小宇掌心的地脉之心泛着温润的五色流光,五大脉符的纹路在掌心交织成菱形光网,其中代表土脉的黄纹格外炽盛,与玄武灵光遥相呼应,将沿途紊乱如游丝的土脉气梳理成一道笔直的金色通路。
“玄风的气息越来越近了。”苏渺蹙着眉,素白的指尖凝出一缕银白灵识,如蚕丝般向身后蔓延。可灵识刚探到三里外,便被一股浓稠如墨的黑风斩断,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她下意识缩回手,指腹已泛起淡淡的青灰:“他身后跟着一群阴浊生灵,气息比玄风更驳杂,带着土腥味与腐臭,像是……浊界派来的先锋军。”
顾氏迅速翻到星隐古籍的末卷,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时,书页上的朱砂纹路骤然亮起,勾勒出地脉殿的方位图与三才地脉锁的形制:“再有十里便到地脉殿入口,它藏在‘地轴裂隙’之下,入口的三才地脉锁需五脉之力按‘天、地、人’方位催动才能开启。玄风选这时追击,就是算准了我们开启锁时力量分散,想趁机夺符毁殿!”
“怕他不成!”阿石拍着腰间鼓囊囊的布囊,里面的地火符与地脉稳固符透出温热的红光,映得他脸颊发红,“上次在雷泽被他的风刃搅了局,这次我备足了地火符,定要烧得他连黑翅都剩不下!”
绿萝轻轻摇头,指尖缠绕的护脉藤突然收紧,叶片上的细密绒毛吸附着空气中残存的阴浊气,渐渐泛出灰黑色:“玄风的风浊之气比雷泽时浓了三倍,还裹着厚土原独有的腐土腥气,定是吸收了此地的阴浊残留。他的风浊杖能引动地下浊流,我们得防着他污染地脉——就像污水渗进清泉,会彻底扰乱玄武前辈的护道灵光。”
话音未落,身后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道直径百丈的黑风柱从地平线翻滚而来,如蛰伏的上古凶兽苏醒,卷着漫天黄沙与青灰雾气。风柱中藏着无数阴浊生灵:形如枯骨的“土爪怪”四肢生着尺长黑爪,在风柱中攀爬嘶吼;状似飞蛾的“腐尘蛾”翅膀扇动时,撒下如墨的腐蚀性黑粉;而风柱顶端,玄风展开丈许宽的黑翅悬浮着,如暗夜蝙蝠般俯瞰众人,手中风浊杖直指前方,杖身扭曲的符文泛着妖异黑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符文里蠕动。
“小宇,把五脉符交出来!”玄风的声音透过风柱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锐响,还夹杂着阴浊气的嘶鸣,“地脉殿的封印早烂透了!不如随我打开浊界之门,共享地脉本源,总好过守着这将死的人间!否则——”他猛地挥下风浊杖,风柱瞬间暴涨三尺,“今日你们都要葬在这厚土原,化作我浊界大军的养料!”
镇土玄武猛地停下脚步,庞大的身躯微微下沉,龟壳上的土纹如活过来般骤然亮起,蛇身笔直抬起,头部的金光凝聚成探照灯般的光柱,直射黑风柱:“浊界余孽,也敢妄谈地脉!当年后土神与风廉神联手将你们封入浊界,今日我便让你重温当年的滋味——尝尝土脉之力的厚重!”
玄武蛇尾猛地拍向地面,“轰隆”一声,一道十丈高、两丈厚的黄土墙拔地而起,如古城墙般挡在前方。可风柱前端的腐尘蛾黑粉落在黄土墙上,立刻滋滋作响,蚀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墙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作黑褐色的泥浆淌落。玄风见状狂笑,风浊杖向下一点,黑风柱突然分裂成数十道手臂粗的小旋风,如群蛇般绕开黄土墙,从两侧迂回袭向众人。
“布阵御敌!”小宇掌心地脉之心骤然暴涨,五色光盾如撑开的巨伞将团队护在中央,他目光扫过众人,快速部署:“冰澈守左路,用寒晶气冻住旋风核心;顾氏、苏渺居中,用血脉气与灵识干扰玄风;绿萝、木苍守右路,织护脉藤网拦阴浊生灵;阿石备好地火符,等我引动地脉火纹再出手!”
冰澈周身寒气骤然暴涨,指尖虚划间,数十柄菱形冰刃凝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