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闹钟响起时，路回终罕见地比它慢了半拍。
她睁开眼，感觉眼皮有些沉，昨晚处理海外合作方邮件到凌晨一点的倦意还未完全散去。
但多年养成的自律让她还是迅速清醒过来，伸手按掉了闹钟。
几乎在同一时刻，身旁的人动了动。
“嗯……”曲松十含糊地哼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习惯性地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环住了路回终的腰，把脸埋在她肩后，“姐姐，早……”
声音里满是睡意，却带着晨间独有的亲昵依赖。
路回终任由她抱着，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心里那点因睡眠不足而生的烦躁悄然消散。
她翻了个身，面对曲松十，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脸上揉搓了一通。
“早。”她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该起了。”
曲松十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眨了眨，适应光线。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路回终，注意到对方眼底极淡的青色。
“姐姐，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她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抚上路回终的眼角。
“处理了几封邮件。”路回终轻描淡写地说，捉住她乱摸的手，“没事。”
曲松十却不买账，撑着身子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她：“说好十二点前要睡的。海外那边的邮件就不能今天再回吗？”
路回终也坐起身，看着她一副小管家婆的模样，嘴角微扬：“有时差，今天回就耽误他们那边的工作进度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下次注意。”
这算是她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曲松十知道她的工作性质，也明白她肩上的责任，心里虽然心疼，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俯身凑过去，在路回终唇上轻啄了一下：“那今晚要早点休息，我监督你。”
路回终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亲得微怔，随即眼底浮现笑意：“好。”
两人一同起床，洗漱。卫生间里，镜子映出并肩的身影。
曲松十挤牙膏时特意看了看路回终的脸色，见她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尚可，才稍稍放心。
“今天‘探索者2.0’的跨部门协调会，是下午三点对吗？”曲松十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问。
“嗯。”路回终点头，“上午十点我先和市场部开个短会，把几个渠道数据定下来。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技术方案和演示稿都好了，昨晚又顺了一遍。”曲松十漱完口，用毛巾擦着脸，“就是有点紧张，第一次面对那么多部门的头儿。”
路回终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她拿起毛巾，语气平静：“不用紧张。方案是你一手打磨的，数据扎实，逻辑清晰。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它。记住，你是在呈现成果、争取支持，不是接受审判。”
她的话简洁有力，像一颗定心丸。曲松十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嗯，我明白。”
早餐是曲松十准备的燕麦粥和煎蛋，简单却营养。
吃饭时，两人又就下午会议可能遇到的问题做了些推演，路回终以她丰富的经验提点了几个关键处，曲松十一一记在心里。
出门前，路回终在玄关换鞋，曲松十像往常一样帮她拿过西装外套。
递过去时，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路回终的手背。
路回终抬眼看她。
曲松十抿了抿唇，忽然开口：“姐姐，下午……你会来吗？”
她问的是协调会。
虽然知道路回终作为市场经营部总经理，很可能会列席，但她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
路回终接过外套，动作利落地穿上，系扣子时淡淡应道：“嗯，我会在。”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曲松十悬着的心彻底落回实处。
她知道，有路回终在场，不是要替她说什么，而是作为一种无声的支持和底气。
“那……”曲松十眼睛转了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