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名字?”
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男子双手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腰身,药力让他神智昏沉,只凭本能索取着身下的清凉。
女子浅笑嫣然,翻身压上去,“张三。”
章杉?还是张珊?
未来得及分辨,灼热的唇已经碾过男子周身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带着他沉沦在这场荒唐的欢/爱里。
三个时辰后,天色将明未明。
破败的小木屋里,情欲与药香交织的靡靡之气未散。
女子起身捡起散落的衣裳,背着药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又一个时辰,一队黑衣人疾行而至,为首之人推开木门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只见青年帝王浑身赤裸躺在地上,周身遍布缠绵痕迹。
黑衣首领骇得连退三步,倒吸十口凉气。
完了,全完了!他们陛下,这明摆着是被人夺了清白啊!!
……
宁姮不喜欢计划之外的意外,但生活总是这样充满惊喜。
短短三天,两个意外。
先是发现自己怀了,错把堕胎药喝成保胎药,然后得知自己是平阳侯府被抱错的真千金。
第一个意外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她上山采药,意外睡了个男子。
阿娘说过,路边的男人不要捡,要么被虐身虐心,要么被掏心掏肺。
宁姮谨记,所以睡了就跑,没把野男人捡回家,但她忘了随地大小睡也是后患无穷的。
这不,连“野种”都有了。
反胃恶心了三天,看着还未隆起的平坦小腹,宁姮叹气,也是真的没招了。
左右家里是开药铺的,她给自己配了一副堕胎药,亲自煎好了喝下,但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药喝错了。
“天杀的,我的翠翠怎么流产了——!”
她娘宁骄在后院里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哪个龟孙干的?别让老娘抓到,要不然老子弄不死你!”
翠翠是她们家的黄牛,爬过山,下过河,为这个家日夜辛劳,好不容易揣了崽,胎像却不太稳,有流产迹象。
另一边,看着手头已经空了的药碗,宁姮沉默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堕胎药更毒,还是给牛吃的保胎药更致命……
最后,还是宁骄拍板定论,“生下来,我养。”
比牛崽还壮的倒霉孩子暂时没事,但宁姮皱眉,“孩子,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