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珏问,“小九同你说我有心上人?”
宁姮瞧他表情不似作假,点点头,“嗯,公主言之凿凿,让我识相点,别占着你王妃的位置。”
陆云珏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轻轻叹了口气。
“小九顽劣,约莫是听了些不着调的闲话,或是被人撺掇,跑来你面前胡言乱语。”
他缓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我自小体弱多病,朝不保夕,自知成婚会耽搁女子一生,故从未有过此念。府里连通房丫鬟都未曾有过,何来心上人?”
似是怕宁姮不信,陆云珏又仔细回忆了片刻,“若说与女子有所交集……大约是四年前,那时我身子还将就,母亲倒是曾为我相看过安国公的孙女儿。”
“只是她早有青梅竹马的意中人,我只私下同她和她兄长见过一面,为的是商议如何妥善退亲,全双方颜面。”
“此事知晓者甚少,如今她早已嫁做人妇,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与女子深入的往来。”
他语气坦诚,目光清澈,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场误会,不耽搁她以后咸鱼躺平,宁姮又重新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既是谣传,便无碍了。”
瞧着美人面色虚白的模样,宁姮本来打算再给他扎几针疏通下气血。
但转念一想,终究还没成婚就把人家衣服扒下来针灸,似乎也不太像话。
还是等婚后吧,反正有她在,这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宁姮离开后,陆云珏静坐了片刻,眼底温和渐渐褪去。
“王伯。”他轻声唤道。
王管家立刻躬身,“老奴在。”
陆云珏:“安排车驾,我进宫一趟。”
“王爷,您这身子……什么事能比您身子更要紧啊?”王管家忧心忡忡。
陆云珏却执意,王管家叹了口气,深知自家王爷看着温和,实则主意极正,只能无奈地去准备。
……
皇宫,养心殿。
在云敬寺住了两天,听了几天阿弥陀佛,倒是没再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赫连𬸚觉得心神稍定,正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太监轻手轻脚进来通报,“陛下,睿亲王殿下求见。”
赫连𬸚立刻放下朱笔,“快请进来。”
他心下诧异,表弟身子弱,平时都是他去睿亲王府探望,他主动进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如今冒着风雨前来,定有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