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事上,赫连清瑶只觉得她与母后之间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
她是尊贵无比的嫡公主,为何一定要嫁人?不嫁人难道就不能活吗?
比起被困在深宅后院里,对着一个真心难辨的驸马,她倒宁愿跟着严厉的柳太傅多学学学问。
虽然柳太傅只会谈论圣贤,陈腐古板,当然还有打手板,但起码不会在她面前僭越,说些她不爱听的话。
谁说女子生来就必须要嫁人生子的。
烦都烦死了!
“不跟您说了,我先去前殿!”
说罢,赫连清瑶便提起裙摆,像只落跑的蝴蝶,匆匆逃离了。
太后无奈摇头,“这孩子……”
……
宁姮不来,若说赫连清瑶是三分失望,那么崔熙月和崔文瀚便是十分。
他们明明筹划好在今晚的宴会上让宁姮身败名裂,谁知道她居然不来。
主角没来,这戏怎么能唱下去!
“二哥,这怎么办?”从宫里回来,崔熙月气急败坏地找崔文瀚商量。
崔文瀚同样气恼于计划未能实施,但他肚子里蔫坏主意多,很快便“另辟蹊径”。
“我记得,收养宁姮那家人是开医馆的……”
说起这个崔熙月便咬牙切齿,“可不是,陛下还赐了块牌匾呢,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也配!”
“医馆……”崔文瀚阴恻恻地笑了,“开医馆的好啊,这要是他们看病的闹出了人命,岂不辜负陛下的赐匾之意……那可是大不敬啊。”
崔熙月眼眸微亮,“二哥你是说?”
“既先动不了她,便从她家里下手。”
崔熙月勾起唇角,好主意啊,宁姮那贱人连平阳侯府都不在乎,只偏心那些贱民。
那就让她尝尝,登高跌重的滋味!
次日,宁姮才起床用过早膳,管家便匆匆而来,“王妃,不好了!”
“今日有人在宁夫人医馆门口闹事,说夫人医术不精,闹出了人命……关键那人还是崔相府的下人,现在闹得不可开交。”
宁姮皱眉,“我去看看。”
陆云珏握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