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关系、保全家族,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狠手。
当初也真是瞎了眼,呸!
……
陆云珏还“昏迷”着,自然无法相见。
出面的是宁姮和殷简。
躺在担架上的崔文瀚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因剧痛渗出的冷汗,双腿自膝盖以下被木板固定,软绵绵地搭着。
哪里还有之前在百草堂门前半分跋扈的神气模样。
崔诩见陆云珏并未露面,管家表情凝重,心便凉了半截。
他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愧疚担忧,声音沉痛:“……敢问王妃,王爷现下可还安好?”
宁姮冷笑,“这不是应了崔二公子的话,半条腿都迈在让人惋惜的路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孽子!”
崔诩一巴掌打得崔文瀚狠狠偏了过去,力道之大,丝毫未因他是伤患而留情。
崔文瀚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但他却只是咬牙闷哼了一声,连屁话都不敢放。
崔诩姿态放得极低,“臣教子无方,实在无颜面对王爷与王妃……”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数年前臣遇一游方神医,赠臣一保命丹药,据说有固本培元、吊命回阳之奇效……臣一直珍藏,如今王爷贵体欠安,臣愿将此药献上,或可略尽绵薄之力。”
宁姮淡淡道,“崔相当真是有心了。”
“等王爷醒转,必定感念崔相献药之心。”
崔诩道:“岂敢,只盼王爷能早日康复,臣才能安心。”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内侍服制的太监疾步走入厅内,“崔相,陛下口谕,急召您和二公子……进宫面圣。”
崔文瀚身上痛,心里更是憋屈,听到太监的话两眼一翻,险些被骇晕过去。
终于还是来了。
崔诩面皮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缓慢而沉重地拱手。
“臣遵旨,有劳公公带路。”
……
养心殿。
名贵的龙涎香在鎏金兽炉中袅袅盘旋,殿内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浓云。
御座上的帝王面容隐在垂落的十二旒珠玉之后,看不真切。
“德福。”赫连𬸚声音听不出情绪,“处置好了?”
侍立在一旁的大太监德福连忙躬身,细声回道,“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