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去行宫避暑了。
那西山行宫再大,能有皇宫宽敞?
届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那位陛下撞见的可能性简直是大大增加。
比起面对某个可能认出她的人,她宁愿待在王府孵蛋。
然而皇帝就是了不起,金口玉言,旁人哪有拒绝的道理?
除非她此刻“病重垂危”,否则这行宫是非去不可了。
“阿姮,想什么呢?”见宁姮望着马车外发呆,陆云珏好奇问。
两人乘坐的是御赐的亲王规制的马车,宽敞舒适,行驶在官道上并不怎么颠簸,但宁姮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收回目光,状似随意闲聊。
“怀瑾,你对你表哥了解多吗?”
陆云珏:“还可以,我跟表哥年纪相仿,自小便如同亲兄弟,怎么了?”
“那我问你,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骗了你表哥,还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后果,他会如何处置?”
陆云珏也不是个蠢的,立刻从她这隐晦的问话里听出了些什么。
他神色微正,“阿姮,你骗表哥什么了?……莫不是上回解毒,还留有遗症?”
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出阿姮和表哥之间还能有什么别的牵扯。
“没有遗症,也不是我。”
宁姮眼神纯良,表情淡定地狡辩道,“这只是设想,一个可能,明白吗?我单纯好奇而已。”
陆云珏见宁姮确实不像惹了祸事的样子,心底微松。
“后果的话……可能会比较严重。”
他想起一桩旧事,“大概四年前的中秋吧,宫中设宴,宴饮群臣……散场之时,突然有个宫女不顾礼仪地跑出来,跪在殿中,哭诉说她已怀了表哥的骨肉,如今孩子大了,藏不住了,请表哥念在皇家血脉的份上,让她能在御前侍奉……”
当时距离景行帝登基已有一年,朝臣多次上奏,让帝王选秀,绵延子嗣。
但无论谁来说,景行帝都沉着脸拒绝了。
太医也讳莫如深,以至于民间有些谣言,说景行帝早年在外征战伤了根本,于子嗣上有碍。
这突然冒出个孩子,不仅太后狂喜,就连群臣也都瞪大了眼睛,心思活络起来。
那宫女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何时侍寝,帝王酒醉如何缠她都说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信以为真,太后都准备立刻宣太医来诊脉确认了。
宁姮眨了眨眼。
这情
